“他是蕭彪的外孫,我和蕭彪是死對頭,恐怕我們無法相處。”
“誒,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何況是外孫,年輕人麼,貪財好色,還勞煩陳太守一試,若他能成為你的助手,你成就帝業的路上少了一個勁敵,多了一股力量。”
他算什麼勁敵,陳霸天內心不以為然,他說道:“如今飛雲堡的人以為我死了,稍懂兵法的人一定趁機進攻我,隻要我布下疑陣,保管他有來無回,若是此次他能逃得性命,我就佩服他,而且他受了重創,那時再招降,一定事半功倍。”
陳霸天謀略倒也有一套,鎮南王心底對他還是挺佩服。
這時,一人走了進來。
“稟塢主,我父親讓我來找伯父,不知有何吩咐?”
陳霸天一看是侄子陳柏,此子虎虎生威,他很喜歡,唯一的缺點就是好酒,好在他早已下了禁酒令,飲一鬥者就打五十軍棍,基本上也就是打死了。
“柏兒,我要詐死,你安排給我辦喪事,軍營裏掛起白條白幡,士兵們哭喪,並且開始拔營起寨,要顯得軍心渙散,同時在四周安排騎兵.....懂了嗎?”
給活人辦喪事多不吉利,但是作為計策就不一樣了,陳柏領命而去。
他來到倉庫領白布,軍隊打仗死人往往要用到白布,所以每次出來都帶不少。
他邊走邊用鼻子嗅了嗅,全軍沒有一個地方有酒,除了這裏,軍隊度支吳良整天呆在倉庫裏不出去,因此沒有人管他喝不喝。
果然,在一個角落裏,吳良盤腿坐在地上自斟自飲,甚是愜意。
“大膽,居然飲酒,拉出去打五十軍棍!”他故意嚇他。
吳良頭也不回,咪了口酒,搖頭晃腦道:“最好把我打死,叫我來就是記賬,說好的當參謀嘛,日,連陳霸天人毛見不到!”
“嘿嘿嘿,”陳柏過來坐在對麵,搶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回味一番。
“好酒,饞死我了……我說你老就別抱怨了,我伯父什麼人,還用得著參謀?就我那太監老爹,雖然和他是一個娘胎裏生的,腦子相差十萬八千裏......這不成了太監了還死心塌地地為伯父賣命,真是害得我們全家臊死了,如今又對男人感興趣,我真他媽怎麼會投胎在這裏!”
吳良冷笑一聲道:“你也就背後說說,當麵對那太監還不是巴結奉承,誰讓你兄弟太對......你還別說,有朝一日塢主當了皇帝,你的太監老爹就更有用武之地了,哈哈!”
陳柏覺得拿著杯子喝得不過癮,直接拿起酒壇灌起來,吳良過去搶下來道:“你、你給我留點,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呢,沒酒喝我得悶死在倉庫!”
陳柏一抹嘴道:“快了,堡主定了絕妙好計把飛雲堡援軍先幹掉,然後一鼓作氣踏平蕭家堡!”
吳良好奇道:“什麼好計?”
陳柏眼睛通紅,這酒力道可以啊,他壞壞地一笑,很突兀道:
“塢主已經死了,你不知道?”
吳良一口老酒差點噴出來,他之前似乎聽到外麵喧嘩,但是他除了撒尿外,動都懶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