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不知死活!”
陳柏把臉一沉,舉起手向後揮了揮。
“兄弟們,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踩成肉泥!”
薑淩雲作為陌刀隊的統領,和徐謙並排站列在最前,他雙眼緊盯著對方躍躍欲試的戰馬,呼吸有些沉重,心髒狂跳不已,甚至手都有些發抖。
徐謙看著他好像連刀都拿不住,說道:“老薑,怎麼,害怕了!”
“老子是激動!第一次拿刀砍人砍馬,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
薑淩雲是大大咧咧的人,以什麼為己任根本不是他考慮的事,他隻在乎自己爽不爽,這些天看著其他人不停參加戰鬥,而陌刀隊就像一個擺設,他極其不爽,如今終於輪到自己上場,他爽到停不下來!
“我想你也沒有那麼慫,整個飛雲堡可是要靠你來挽救,你要給老子爭氣點!”
“哈哈,老子成了救星了,老子要爆發!”他回頭喊了一句:“兄弟們,把這群狗雜種大卸八塊!”
“吼!吼!吼!”陌刀隊士氣昂揚!
陳柏冷笑,雙腳一夾馬背,率先朝陌刀隊衝去,其他騎兵也跟著策馬衝出。
薑淩雲感到大地在顫抖,一陣狂風從平地席卷而來,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騎兵猙獰著臉......十步,到了!
薑淩雲閃身避開當頭馬的衝擊,把它交給後麵的士兵,就這一刹那間,對方後麵的騎兵已經趕到拿刀劈了下來,由於前方騎兵的阻擋和剛才戰鬥的消耗,戰馬速度不快,有些疲軟,薑淩雲揮刀迎上,雙方兵刃相接,對方隻覺得陌刀勢大力沉,“當”的一聲,刀斷成兩截,沒等他驚訝的表情上臉,他隻覺得脖子一涼,陌刀已經將他上半身斜劈成兩半!
薑淩雲自己都被陌刀的威力嚇了一跳!
對方騎兵看見同伴的死狀,驚怒地衝了上來,薑淩雲依葫蘆畫瓢,兜頭就砍,對方拿刀格擋,刀身再次斷裂,他卻比同伴聰明,早已做好準備把身子一斜,刀身沉重,薑淩雲收勢不住,陌刀直接砍向馬頸。
“噗!”
馬脖子瞬間斷折,馬血從顱腔中向四方迸射,濺得騎手和薑淩雲一身的熱血。
無頭馬搖搖晃晃地倒下,騎手摔倒在地,掙紮著爬起來,滿心的駭然,這什麼鬼刀,連馬都能砍成兩截!這仗怎麼打!
赤手空拳的騎手隻能向後逃跑,身邊同樣是許多失馬的同伴。
後邊的騎兵不知道前麵什麼狀況,還是不停往前衝,甚至把逃跑的同伴撞到踩死,而當他們進入陌刀隊陣營之中時,就是進入了一個大大的絞肉機,陌刀隊員們已經漸漸熟悉了戰法,信心也成千成百地增長,所以後麵衝入的騎兵全是人馬俱碎!
陌刀隊員們一個個砍得起勁,鮮血染紅了盔甲,浸濕了麵龐,薑淩雲伸舌頭舔舔唇上鮮血,大呼道:“爽!”
徐謙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人多少馬,他力量巨大,使起陌刀來動作沒有任何遲滯,那種感覺就像一個普通人舞動木劍一樣輕鬆自如。
騎兵不斷投入絞肉機,在陳霸天看來,他們是不斷推進,所以徐謙的什麼奇異部隊大概已經被踏平了。
不過不久之後,就有許多騎手見鬼了似得衝出騎兵隊伍,而此時,陳霸天不知道的是他的騎兵隊已經隻剩下最後幾百人,而陳柏早已淹沒在馬和同伴的屍體之下……
飛雲堡眾人看得呆了,這是什麼武器,如此逆天,砍起騎兵來就像砍稻草人一樣,差不多兩千騎兵就這樣變成了一堆血肉,戰局就這樣輕鬆地逆轉了!?
徐謙退出戰場,渾身血淋淋地走到中軍帳前。
“燃起烽火,同時擊鼓,步兵、騎兵一起反擊!”
戰鼓咚咚,郗超的騎兵返回來朝陳霸天軍營衝去,現在該是反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