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實驗體一切正常”,三人的態度都不怎麼放鬆,也真的不能怪他們三個太不放鬆了,這是真沒辦法放鬆……
你能被蚊子圍著叫兩三天還拍不死之後還嚷著要保護蚊子嗎?
隻能說真的很不巧,在這裏的三個人都正好是“實驗體一切正常”的受害者之一。
季風略微有些不解與歐陽奇怪的狀態,但是礙於醫生,他又不好意思擺在明麵上說,隻能給他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歐陽對他眨了一下眼睛,是以他好好的配合自己,然後看著醫生點了點頭:“他也聽到過“實驗體一切正常”的聲音,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後來,他找了另一個心理醫生,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之後才有了好轉……”
醫生似乎沒有想到歐陽會把這種事情放在明麵上說的那麼清楚,不禁也愣了愣,看向了歐陽,不明白他為什麼跟季風把這句話說的那麼清楚。
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歐陽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也就是說歐陽覺得眼前這個季風不需要任何隱瞞嗎?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纖瘦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醫生看著季風,又看看歐陽,一時間似乎有些慌亂,不知該說些什麼……
歐陽笑著解釋道:“您不用擔心,季風對研究小組就是專門負責這個項目的,他們的研究目標就是能夠徹底的了解這一種疾病,並且尋找出解決的方案,而且,季風也同樣是受害者之一……”
“哦……失敬失敬……”醫生連忙欠身點點頭,趁機也低下了頭,捏了一把冷汗。
專門研究那種東西的?那他找樺博是為了什麼?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醫生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季風則是覺得有些奇怪,雖然這裏的確隻有他們三個人沒錯,但是畢竟在公共場合,興許隨時會有人從哪裏走出來,為什麼歐陽毫不顧忌的把一切說得那麼明白?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吧,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伸出手,禮貌的對這醫生笑了笑:“您好……”
“哦……您好您好……”醫生略顯拘束,但也禮貌的伸出手,尷尬的笑了笑。
兩人握過手之後,季風環顧了一下四周,說到:“這裏不太適合說話,您現在在忙嗎?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跟我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嗎?我希望盡可能多的收集到更多的資料……”
“哦……那個……”醫生似乎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忙……要,要不有什麼的話您就現在問吧?”
“噢……那好吧。”季風也沒有拒絕,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收集到有利情報的機會,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麼別人,他順手從口袋裏拿出筆記本和筆,一瞬間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可以方便請問一下您當時的具體症狀嗎?”
很明顯,醫生有些被他嚇到了,季風隻要一開始工作就像是換了一副麵孔,冷靜到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這是他多年工作養成的習慣,做他這種無比精細,而且錯一個環節就會導致天大的災難的的工作,情緒就是一個累贅。
特別是在獲取相關數據方麵,如果帶著情緒去看,很容易受到自己認知的幹擾,如果收錄到錯誤的數據,可能會幹擾到全盤工作……
所以他習慣在工作時間把自己調整成一個隻知道呼吸和工作的機器,沒有情緒的幹擾才能獲得最準確的數據。
醫生咽了咽口水,回憶道:“具體症狀嗎……我想一想……”
“好的,請務必仔細回想,時間長一點都沒關係。”
歐陽努力保持麵部的平靜,一直注視著醫生的一舉一動,努力的從他的舉動之中分析出一些什麼,同時還強壓著內心的狂喜。
他實在忍不住要給季風比個讚了,實在是太給力了!是個正常人看到他這副樣子都會被嚇到好吧!當一個人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盯著你的時候,他問你的問題,哪怕與其再客氣,都難免會讓人有正在接受警察審訊的錯覺……
“因為我也是個心理醫生,就和他一樣。”醫生指了指歐陽繼續說道:“然後有一天我接待了一個很奇怪的病人,他跟我說他出現了幻聽,老是聽到……聽到那一句話,起初我也沒在意,隻當他是壓力過大,但是沒想到忽然我自己就也聽到了這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