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歐陽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季風打來的,歐陽皺著眉頭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接通了。
雖然季風一直非常努力的捧紅他,完美的完成了自己所有的工作,也給歐陽的收入帶來了巨額的提升,但是歐陽還是不喜歡季風,非常不喜歡的那一種,季風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歐陽那裏不受待見,所以沒有什麼事的時候是一般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既然打了電話應該就是有什麼事了,歐陽懶得多說廢話直接問道:“有什麼事快說,我沒工夫瞎扯。”
歐陽的語氣非常的不客氣,可以說是帶著一身的刺兒,季風當然不會因為這就生氣,他作為一個倒賣藝術品的商人,天天和那些脾氣古怪的藝術家打交道,要是說起心理素質,那他不是一般的好。
季風也不打算多說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明天你有時間嗎?樺博想見你。”
樺博?歐陽對這個名字當然也不會太過於陌生,樺博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相比於歐陽這段時間的突然爆紅,樺博紅的非常平穩,一直就處在那種既不是一線,也不至於三線的二線水平。
既不推上風口浪尖,人們談起他的時候又知道他是誰,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水平,簡直就和歐陽截然相反,在火之前,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火之後,幾乎人們一談到藝術就會談起他。
“他找我幹什麼?”歐陽有些吃驚,樺博作為一個畫家一直都挺火的,歐陽還挺喜歡他的畫的,因為他的畫作之中總是帶著一股活力,在原來那段不火的時間裏,樺博還曾經一度成為他的偶像,他的奮鬥目標。
但是歐陽實在想不出來樺博和自己有什麼交際,他當時知道樺博也和季風有合作,所以季風帶來這條消息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樺博為什麼要找他……
季風回答到:“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反正他就跟我說,讓我聯係一下你,說有時間的話去一下他那裏,我還以為你們兩個之前就認識呢。”
歐陽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同意了:“嗯……好,那你幫我跟他說一下,我大概明天下午的時候過去。”
“好的。”
歐陽一秒鍾都不願意多聽季風的聲音,沒有任何遲疑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他將手機扔到床上,然後自己也倒了上去。
有錢的確是個好事,他現在已經不睡在工作室了,甚至不需要租房子住,他已經自己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其實以他的經濟條件可以買更好的,但是他覺得沒必要,之前那個小小的工作室也沒有退租,隻不過是把床和一些其他不該出現在裏麵的東西全部都搬出來了,現在它是一個專門的工作室。
歐陽躺在床上,綿軟的床單被套總讓他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慣了木板床現在不習慣這麼軟的床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矯情吧……
其實對於明天的拜訪,歐陽還是很期待的,畢竟無論怎麼說,樺博都算是他的前輩,在他還在尋找方向的時候樺博也曾經是它的指向標,雖然後來,他超越了自己的這個目標,但他總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依靠實力一步一步爬上去的,隻是一個意外的運氣正好撞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