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給國博。”
“……”
眾人沉默。
這腦回路,不得不說,另辟蹊徑,別出心裁……
是一種新的去向。
段長延見他沒被堵得啞口無言,還真能說出主意,被噎了一下。
不過很快的,段長延就不依不饒地開始找小白臉地茬了——
“捐給國博好的,一來暴露我們的身份,二來讓國博轉給段二虎。”他奚落道,“我們提出的要求是排除法,你的主意就照著這兩點出的吧?”
“……”
被他這麼一說,客廳氛圍登時變得古怪了。
是這麼個理。
不過,段長延沒嘚瑟幾秒,就挨了司笙一記白眼。
“非得把你嘴巴縫上才知道安靜?”司笙冷聲威脅。
當著她的麵,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她男友,當她是吃素的?
“……”
張揚跋扈的段小太爺秒慫,趕緊閉上嘴,求助地看向鄭永豐。
鄭永豐沒有搭理他。
智商稍微在線一點,都不會肆無忌憚地懟淩西澤。
在這時,淩西澤能提出解決措施,就證明他心裏是完整計劃的,且有一定的把握。
——人還沒說出來,段長延就急著否定,不是存心找抽嗎?
冬穎問:“淩總有什麼計劃?”
“一、捐給國博,明確去處。第六人隻會覺得德修齋跟國博有道不明的關係,避讓都來不及,自是不敢向德修齋下手,不會存在後顧之憂。”
“二、隻要不說金杯來路,金杯落到國博手上,肯定不會再拿出去的。段二虎就算知道金杯是他的,也不敢找國博要。國家會想方設法設計他一個金杯?他來路不正,這種想法想都不敢想。”
“問題是!”段長延看他不順眼,又咋呼了,“你上交給國博,國博不會問你金杯來路?一問不全都露餡了?”
淩西澤淡淡掃他一眼。
段長延咋呼的勁兒倏地被他壓了壓。
隱隱覺得……這小白臉似乎真能想出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啊。
微頓,淩西澤輕描淡寫道:“沒說走正規程序上交。”
段長延吸了口氣,沒忍住,又開始挑釁了,“難道偷偷上交,讓金杯不聲不響出現在國博會館?”
“嗯。”
“嗯什麼——”
段長延的話音戛然而止。
在要懟淩西澤的一瞬間,忽然get到淩西澤的腦回路。這下,想懟也沒法懟了。
如果真的是悄沒聲將金杯送到國博會館呢?
國博不知道來路,無從下手追查。
隻要國博不傻到登報公開到手細節,第六人隻會誤以為德修齋跟國博私下上交的,不會想到別處。
正如淩西澤方才所說,東西一到國博手裏,隻要國博不肯給,段二虎甭說拿回來了,想都不敢想。
“那,怎麼偷偷上交?”沈江遠沒接觸過這些,隻覺得這事情既危險又刺激,“潛入國博?誰能辦到——”
話音一頓。
連帶沈江遠在內的所有人,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看著冬穎。
——他們還有一位神偷在!
淩西澤目光看向冬穎,爾後,確定了在場之人心中的想法——
“能悄無聲息的偷,就能悄無聲息的送。”
明白過來,鍾裕身為局外人,不急不躁,慢吞吞地問:“萬一國博正義凜然,非要塞給段二虎呢?”
“沒有確切證據表明,金杯隻有有一隻。出現在國博的,不一定就是段二虎的。”淩西澤慢條斯理地解答,“隻要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那是段二虎的,國博就不可能將金杯還回去。”
人就一博物館,不可能費盡心思幫你調查案件。
何況——
到手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而且,有一點,”司笙眉眼染笑,補充道,“如果是不聲不響潛入國博,送完東西,又不留痕跡地離開。對於國博來說,掉了餡餅,卻也是一場安保危機。”
“他們不可能公開這事,讓公眾質疑偌大一博物館的安保措施。”
“隻要我們送到了,背後的事情,就能心照不宣。”
說到這裏,司笙微揚起下頜,衝淩西澤挑眉,“可以啊。”
她男朋友真棒。
“哼。”
段長延不爽地哼哼。
這小白臉,還真敢想……
“國博不比段二虎家吧,危險係數會不會有點大?”
沈江遠摸摸下巴,雖然躍躍欲試,卻多少有點擔心。
他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細數二十多年的曆史,唯一做的離經叛道的事,大抵就是違背父親意願進電競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