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塵!”玄笑天坐在主位上生氣的朝跪在底下的三女兒吼道。
“女兒在。不知父親一早就把昨日剛回府的女兒找來有何事吩咐?”她一派淡然的模樣看得玄玫兒和玄緣兒一陣討厭。明明都已經走丟了,明明去了南湖對麵的森林就不可能再活著走出來,憑什麼她能夠安全無事地回來?她還回來做什麼?倒不如再那森林裏被野獸咬死了算了。天知道當昨晚看見她回來的時候自己多驚訝...還有恐懼。
玄笑天因為媚塵的接嘴更是怒氣上升,大夫人在旁邊看得倒是帶勁兒,終於忍不住煽風點火了幾句:“丞相別生氣。媚塵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小孩子氣被擾了清夢有點惱怒,絕不是不敬重你啊。”才怪!她就是不敬重你所以你趕緊罰她吧最好三天後的宮宴都讓她去不了。。
後麵的話大夫人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免得落了個“惡毒繼母”的頭銜。可是丞相聽了夫人這句話確實怒火中燒,厲聲道:“怎麼?我這個父親都叫不得這個不孝女了?你倒是說說看,你哪有半點丞相府三小姐的派頭?昨日乘著一個男人的馬車回來,成何體統?幸好無人看見,不然.....”
媚塵聽後心中暗諷。昨日姬鈺之沒有乘坐六王府的馬車,而是用一個普普通通的馬車將她送回來。不知道她這位敬愛的父親大人若是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是深得聖寵的六皇子的話會是怎樣的情景?大概是忙著巴結她讓她替姐姐說親吧!不過怎麼可能!媚塵心中暗自歎氣,替原先的媚塵感到不值,然後醞釀好語氣,回答,“父親,女兒失蹤七日,您不聞不問,昨日幸好有好心的路人將我送回丞相府,否則大概屍首異處丞相還不知道吧?今天您將我叫來,不是噓寒問暖反而嚴加詢問,這真真是傷了女兒的心呢。你說呢,二姐?”話鋒一轉,竟是讓一直待在旁邊有些過分安靜的玄緣兒驚住。大家都有些不解,看到二小姐那慌亂的神色後,聰明的則是明白了幾分。稱呼從父親轉到丞相,意味可是極其豐富。
她神色一緊,見大家都看著她不由地聲音帶上了一份急切。她俏指指向媚塵,嬌喝道:“你問我作甚?難道是我讓父親這麼做的嗎?”故意忽視媚塵暗指的事,反而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回剛才的事。這個二姐可比那傻傻的大姐有趣多了。
媚塵笑:“二姐說什麼呢?我隻是讓你做個證而已。再說我相信二姐不會陷害我的,畢竟我們姐妹情深嘛。”難道禍水東引這事兒隻有你會嗎?姐妹情深才怪呢!這種話說出來不純擺著讓大家懷疑你的嗎。
玄緣兒已經恢複過神兒,冷笑一聲,四兩撥千斤:“那就好。妹妹以後說話可別這麼模棱兩可了,別叫人誤會了去。”看來二姐已經反應過來了,這無聊。媚塵不在意地聳肩,不接話。修狹的鳳眼透露著笑意。
玄笑天很討厭媚塵這種笑!他一點都不明白這個女兒心裏想著什麼,這種感覺對他這樣權高位重一向自負的人來說感覺糟透了。他瞥了三女兒一眼,心中鬱結。果然今早眼皮一直跳沒好事!他就不該聽信大夫人的話說要整頓家規,現在看媚塵這幅模樣,根本一點都不把這個家放在心上嘛!這還整頓什麼!他忽又想起當初媚塵生母還在的時候.....唉,他默默歎了口氣,擺手沉聲道:“罷了,念你昨日剛回到府裏,今日就到這兒吧。”。
媚塵奇怪這個人的多變,不過倒也懶得追究,謝過後率先出了壓抑的房屋。
隨後玄笑天也離開了屋子。隻剩下大夫人母女三人。玄玫兒撅著嘴朝大夫人撒嬌到:“娘,我不喜歡她。明明沒有什麼可依靠的東西,現在還這麼自傲故作清高。”大夫人拍了拍玄玫兒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忽然想到的小番外一則【“夫君,他們說奴家沒有依靠。”媚塵靠在姬鈺之懷裏好似委屈地說。姬鈺之玩弄著她的秀發,不經意地回答,“那讓柳魍咬死他們。”媚塵差點笑噴,又繼續挑撥到:“夫君你真好。”姬鈺之邪笑,“娘子,天都黑了...”】(有沒有萌到)
“凝雪,附耳來。”媚塵對凝雪吩咐著什麼,她轉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是夜。
媚塵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入睡,她總感覺今夜有些不同尋常。而凝雪也沒有出聲催促小姐去休息,而是陪在她身邊為媚塵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