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們郡主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另一個小丫鬟說道:“可不是,誰知道呢,本來這郡主就是性情難以琢磨,也不知夫人讓我們來看什麼。”
又說道:“經曆了那麼一次事過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好知曉罷了。”
兩人在後院的青石板路上緩緩走著,想起方才在院子裏看見郡主正在踢毽子,實在不能和先前的冷若冰霜、喜歡舞刀弄槍的隋詩瑩聯係在一起。
“我聽說……”
“說什麼呢?給香凝姐姐也說說。”兩人麵前突然站著一個雙手叉腰的姑娘,圓圓的臉蛋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頭上的釵環還在動著。
那兩個丫鬟見是香凝,連忙低頭行禮。其中一個聲音調子高些的說道:“香凝姐姐安好。”
兩個人手不安的動著,香凝看過去,想著夫人可真是好奇心重的很,還叫人來打探郡主的情況。
香凝馬上笑著,伸手將那兩個小丫鬟扶著起來。
“兩位妹妹跑來郡主的院子可是有什麼事?別多想,我作為郡主的婢女總要問一問的。”
另一個丫鬟說道:“香凝姐姐,我們就是替夫人送來了一些雪蓮補品,正送完了回去。”
香凝想了想說道:“夫人可真是對郡主極其關心,我們那郡主現在還弄些小玩意兒來玩了,大概是想明白了很多事。”
香凝說道:“勞煩兩位妹妹跑一趟,這點賞錢你們好好拿著,買個胭脂水粉什麼的。”那兩個丫鬟四目相對,互相看著。
然後接了過去,說道謝謝香凝姐姐,便笑著走了。
香凝走到了院子裏,發現郡主正脫了披風,穿著先前練劍穿的簡便衣服,頭發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不自信看,還以為是誰家的公子。隋詩瑩正在踢著毽子,蘇衍在不遠處抱著劍,靠在柱子上。
香凝走了過去說道:“郡主,我回來了。”蘇衍睜了一下眼睛,繼續原來的動作站著。
隋詩瑩小心翼翼的踢著,嘴裏還在念叨著,哈著白氣。許是因為動了起來,麵色紅潤。
隋詩瑩一個轉身,去接那空中的雞毛毽子,沒有接住,穩穩立在了地上。看見香凝過來,隋詩瑩笑的眉眼彎彎的,將地上的毽子撿了起來。
“香凝,我竟然踢了一百三十五個。”開心的朝著香凝說道,似乎像一個小孩給大人炫耀自己了不起的創作一般。
香凝微微笑了笑,將放在桌上的鬥篷披風拿起去給隋詩瑩穿上。
“郡主,天氣這樣冷,你穿這麼小,可當心病了。蘇衍,你也是……”
香凝看著蘇衍穿著一襲深黑衣服,兩手抱著自己的劍,懶洋洋的站在一邊,似乎他總是穿的少,補充到:“怎麼放任郡主就這樣在院子裏……”
隋詩瑩拉著香凝的手,順便喊到:“蘇衍哥哥,我們進去吧。”
香凝看著那雙拉著自己的手,驚訝在眼裏打轉,又馬上隱了下去。
“方才,有兩個丫鬟來送東西,說是大夫人送來的。”
屋中的火爐燒的正好,仿佛由滿身冰雪進入了春天一般,隋詩瑩將鬥篷脫了下來,一邊說著一邊將鬥篷掛進了裏屋。
香凝看著桌上的檀木盒子,伸手打開,裏麵的確裝著雪蓮,鬆了一口氣將蓋子合上。
“郡主,這是蔣一舟給你的信。”香凝從袖裏取出了一個紙封,有些不情願的模樣。
隋詩瑩走了過來,坐在桌邊,讓香凝也坐著,自己倒了水喝,一張臉蛋紅撲撲的。
“啊,就是先前我為了他要死要活的人是吧?”隋詩瑩接過了書信,隨意的打開。
香凝看著眼前這個慢慢皺起眉頭的美人,不用想肯定是那個蔣一舟寫些文縐縐的句子,來蠱惑她了。
“……”隋詩瑩看著信,突然被嗆的咳了起來,香凝連忙上前拍著隋詩瑩的背,好在嗆得不是很嚴重,很快便緩了過來。
“我是真不敢相信,我之前喜歡這樣的人,我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啊?”蘇衍在旁默默不語。
隋詩瑩隻是覺得這人字寫的不錯,便把信遞給香凝讓她看,香凝猶豫的接過。
信中寫到:“蒼天在上,吾心所係,隻你一人,不知為何,不再來往?日思夜想,肝腸寸斷,隻求一麵。瑩先前所說,與我長相廝守,可是如今心中後悔?後日上元佳節,願與瑩共賞千燈,卯時湖心亭等候,直至瑩來。”
香凝將這信紙看著,這蔣一舟果真是還不死心。
“不知郡主何想?”香凝有些擔心的問道,蔣一舟上元節邀郡主出去,分明還是想著郡主能夠與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