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品良?這麼急匆匆的?”
隋品良從屋外衝了進來,琴如煙將正在看的信收了起來。
“您在忙呢?”
琴如煙搖搖頭,那些丫鬟見大公子來了,便識相的退了出去。
琴如煙給隋品良倒了茶,讓他喝水。隋品良接過水一飲而盡。
隋品良坐著,有些氣憤的模樣,鼻翼都張大了些,把手捏成拳頭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
“外麵那些人,真是七八張嘴說不過,說我靠著寧遠侯這塊招牌還活得這麼窩囊!”
琴如煙是隋品良的娘,聽他這樣一說,便知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不由得皺起眉頭。
“良兒,你聽那些胡話做什麼?好好準備考試才是,他們呀,就是眼紅你的身份罷了。”琴如煙安慰道。
“還不都怪那老頭!”
琴如煙緊張的打了隋品良一下:“胡說什麼?那是祖父,沒大沒小!”
隋品良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看著琴如煙,有些情緒激動:“娘,本來就是,我也是他孫子啊,就隻喜歡那個隋詩瑩,不把我和二弟放在眼裏,對你也是,難道你不委屈嗎?”
“上元節,你就提了一下我的事情,你看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如果是隋詩瑩的事,怕是屁顛屁顛的就去解決了!”
隋品良又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娘,我也還好,可你一個婦人,管著這麼大一個侯府,就沒落個好!”
隋品良一句一句的,也是戳到了琴如煙的痛處,琴如煙把帕子緊緊捏著。
“傻孩子!你娘我……受人厭棄是應該的!我本就不是大戶出身,這些人如何看的起我們,若不是你爹念著你和利和兩個孩子和夫妻情分,我們如何能在侯府裏享受這些錦衣玉食?”
隋品良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顯出了厭惡:“那官家心也真大,隋詩瑩和那蔣一舟的事鬧得滿城皆知,不僅沒有怪罪,還將安平郡主的封號賜給了隋詩瑩。我們做的事情,不都付之東流了嗎?”
琴如煙扶著隋品良的肩膀:“不是說好不提這事了嗎?”
隋品良後覺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說道:“我就是在氣頭上,我不提就是了,說起蔣一舟,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琴如煙也想到這事,便問道:“你可是確定他不會亂說?我們倆可不能被牽連進去。”
隋品良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了他能夠讓他娘治病的錢,還給了些封口費,放心,若是他敢亂說,我們到時矢口否認就是。”
琴如煙有些緊張的身體放鬆了些,帶著安撫說道:“那就好。不過良兒啊,你祖父說的也沒有錯,你好好讀書,奪得功名,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答應娘,行不行?”
琴如煙看見隋品良的眼神有些閃躲,立馬緊張的問道:“難道你和那個胡小仙還有來往?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和那些下賤的女子往來,她不過是盯著你的家世,如何對你是真心的?”
隋品良有些心虛的說道:“娘,我沒有……”
“你還要對我撒謊嗎?”琴如煙指著隋品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說了,你以後好好娶個正經人家的女子,你考了功名,你祖父興許對你就不一樣了!不要與那風塵女子往來,你也快十八了,怎麼讓娘這樣操心?”
“也快也開春了,從今日起,你就在家給我看書,哪裏也不許去!”
隋品良顯然不能接受,但又不在理,商量著說道:“娘親,我不和那些人往來了就是,您別關著我呀,在家裏,會被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