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的早晨。
鳥兒叫得歡快,空氣中的水霧慢慢散開。
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睫微微動了動,就像是昏迷醒來一般,一對黛眉微皺。
睜開眼,屋裏已有些光亮,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隻是聽見床邊小窩裏熟悉的呼嚕呼嚕聲,隋詩瑩雙手撐著爬了起來。
“自己是睡覺醒了?怎麼像是睡了很久?”心裏正是納悶萬分。
正撐在桌邊閉著眼的翠娥,聽見了聲響,過來看見隋詩瑩醒了。
愁容滿麵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明亮:“夫人,你醒了,可有不適?”
聽著鎮定自若,實則擔心了一整夜,和翠屏兩人換著來守夜,也是沒有休息好。
隻能是困急了,閉著眼睛養會神。
“沒有,還未到我醒的時辰嗎?”
翠娥:“還差兩刻鍾。”
隋詩瑩:“我是睡不著了,似乎睡了許久。”
“夫人,你可醒了。”翠屏走了過來,難掩臉上的喜悅。
著對姐妹給隋詩瑩的感覺就是,自己劫後逢生。
有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在腦海裏浮現,卻連不完整。
“翠屏,又大聲喧嘩了。”翠娥有些嗔怪,但也明白妹妹是開心。
隋詩瑩:“無礙,王爺離我們那樣遠,擾不到他,在我麵前,也莫拘禮。”
翠娥:“你總要慣壞她。”
翠娥扶著隋詩瑩坐下。
“你醒了就太好了,我們要不要通知王爺?”翠屏眨著水靈的眼睛。
“我醒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通知他做什麼?”隋詩瑩喝了一口水,著實自己渴了。
翠屏:“那好,我去取熱水來,還有夫人可想吃些什麼早點?我讓人送過來。”
隋詩瑩理了理衣服:“還是去飯堂吧,送來也著實麻煩,飯堂離廚房近,方便。”翠屏開心應下便出去了。
隋詩瑩看著翠娥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道:“翠娥,你可是有話要說?且你們倆姐妹,似乎與常日有些不同,可是出了什麼事?”
翠娥將內衫放於床上,走了過來,道:“夫人,你可是不記得了?昨日下午,你暈倒在了院裏,我玗翠屏可嚇壞了,也不敢隨意動你。”
“隻得通知了王爺,喊了郎中。”
隋詩瑩已是瞪大了雙眼,自己怎麼記得就是睡覺睡過去了。
“郎中說你並無危險,隻是需要好好休息,也不知是什麼病症,郎中的意思,大概就是夫人你憂思過重,才如此的。”
翠屏將熱水端了來,隋詩瑩洗漱時,突然發現手上有一塊紅色印記,洗也洗不掉,斷掉的記憶卻突然回來了。
隋詩瑩有些慌亂,又去喝水。
坐在梳妝台前,想起來昨日的事。
隋詩瑩:“原是如此。我們院中可有飄落的合歡花?”
“夫人,我們院中沒有合歡樹,何處有合歡花?”翠屏道。
“真是沒有嗎?我做日好像看見了。”
翠娥梳頭發的動作頓了頓,道:“夫人,要不,回侯府呆幾日吧?”
隋詩瑩微微仰頭:“為何回去?”
翠娥將頭發包好,看著銅鏡裏原本白皙紅潤的皮膚而有些蒼白時,拿起桌上的珠釵。
翠娥道:“許是你最近有了壓力,才神思恍惚,我想,回侯府,可以靜靜心。”
翠屏:“姐姐,昨日王爺緊張的模樣你也看見了,我想,王爺對我們郡主慢慢有感情了,此時回去,增加了兩人距離怎麼辦?”
翠娥也有些糾結的模樣,王爺與這個王府關係疏離,昨日還不知緣由的吵架。
翠娥也看見了熠王雖是臨危不亂,卻分外擔心隋詩瑩安危的模樣。
隋詩瑩正描著眉毛的手,聽見翠屏的話,不小心用了點力,畫歪了。
隋詩瑩用帕子擦掉了畫錯的眉毛,道“翠……屏,你剛剛說什麼?我可是聽錯了,梁恒他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