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商貿代表(1 / 2)

海斯加的白色光球。

它讓我我覺得仿佛有燒得滾燙的針刺我的神經,煮沸我的血液,每一次用力都更痛,我的肌肉在無時無刻的抽筋,我找到了村子後方某處,躲了起來。

我痛得呼吸急促,心想:海爾辛、海斯加、海怪,海大富,姓海的果然都不好惹。

海怪說:“我並不姓海,我懷疑其他兩人也不姓。”

給我住口,海斯加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戰鬥力竟達到了三十彌?

綠麵紗說:“我對你的戰力標準表示懷疑,他很顯然不僅僅三十彌,而且他的力量恰好克製黑噩夢。”

現在不該質疑我的判斷,而得設法緩解這該死的疼痛。

綠麵紗說:“我無能為力,這似乎是一種咒怨。”

咒怨?

綠麵紗說:“被你殺死的狼人之靈試圖殺死你,這是怨靈的報複。”

是他們先想要殺我的,居然死後還恨我?這簡直蠻不講理。

海怪說道:“你不該和死人講道理。”

白光仍在折磨我,我憤憤不平:黑噩夢惹出的亂子,為什麼偏偏我倒黴?

黑噩夢:“我替你擊敗了天使與桑格溫。”

知道了知道了,這麼點小恩小惠....現在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我的腿斷了,更糟的是白光的傷害不斷加深,我的皮膚很快再無完整之處。

瘟疫醫生補充了我的意誌,我得以重新使出海市蜃樓,暫時恢複雙腿。不過讓瘟疫醫生替我補魔有些怪怪的,為什麼不是麵紗或是修女?

綠麵紗冰冷地說:“你還真有閑情雅致地想這些東西。”

修女說:“若你願意讓我淩虐你,我會讓你愉悅。”

我還是算了吧親。

這村子裏有信號屏蔽裝置,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的東西藏在哪兒了,我得取回靈魂之花。

他們沒取走我的手套,因為手套是鎖死在我手腕上的,通過手套可以找到姆喬尼爾,它用的是不同的信號收發裝置,某種力場。

我進入暗影之中,村裏的人都被恐懼所困而人心惶惶,我找到了姆喬尼爾的位置,潛入那屋子,幾個凡人守著倉庫的門,我一瞬間擊暈了他們。

很順利,順利的我幾乎難以置信,如果他們讓海斯加守著,我豈不是會被人贓並獲?這些狼人的智慧與我朗基努斯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哼哼哼.....

綠麵紗叱道:“別敗人品!”她打消了我這念頭,同時,我聽見屋外有人喊道:“啊,聖靈大人。”

海斯加說:“黑噩夢很可能回來取他的東西。”

我魂飛魄散,拿起裝備就跑,我剛一走,海斯加的腳步聲已在門外響起,人們見到了昏迷者,大呼小叫著。我聽見海斯加說:“聖輝之刃會很快殺死他,不必擔心。”

我悄悄跑回藏身處,痛得心髒似受千刀萬剮。我用靈魂之花治療,它緩緩清除了我肌膚上的潰爛。這兒的靈氣很充沛,靈魂之花效用很好。

但這僅僅是緩解,並不能治愈,在一刹那,我覺得我會因此受罪一輩子。

海怪說:“在狼母的神廟祈禱可以平息咒怨的憤怒。”

狼母神廟?她會不會顯靈一爪子捏死我?我現在非常疑神疑鬼,對鬼神敬畏不已。

海怪:“我曾經是狼人,黑噩夢也是,狼母神廟對狼人而言將賜予祝福。”

你們是狼人中的怪物,說句不好聽的,簡直是褻瀆神明,而且黑噩夢明明是殺人狂...確切的說是殺狼狂,是什麼讓你和狼人結下深仇大恨?

黑噩夢答道:“恩夏利爾最初附身於一個強大而殘暴的狼人之軀,那個狼人因被同胞背叛,因此以虐殺同胞為樂,我借此汲取恐懼,後來幾經輾轉,我融入了那座林間小屋,可狼人之形已揮之不去。”

我替他辯護:“所以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宿主,隻是碰巧你的宿主殺狼成性而已。恩夏利爾,我堅信你是無辜的,就像我一樣。”

黑噩夢:“我在夢境中催促他,在靈魂深處蠱惑他,在他的內心培育仇恨的種子,在他可以手下容情的時刻令他改變主意,我是黑噩夢,我是久遠的惡魔,我會增長人心中的邪念,抑製人心中的善念....”

我罵道:“閉嘴,讓我消停點,情況已經夠壞了。”

黑噩夢閉嘴之後,我認為我必須去狼母神廟,問題在於,它在哪兒呢?

我悄悄跑回村莊,在陰影中監視,他們正舉行葬禮,大薩滿正詠唱著曲子,聽來蒼涼悲哀,又點著奇怪的熏香,人類與狼人,以及他們飼養的狼犬,都仰天發出狼嚎之音。聞著那熏香,我的病痛大為緩解。

深思熟慮之後,我的計劃是抓個人問路,但他們都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很悲哀,我產生了一種愧疚感,這些人都死在我的手上,然而我是正當防衛,他們先想殺我,總不見得我讓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