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公子頭戴金絲網巾,手裏一把玉墜折扇,麵如冠玉,長髯飄飄。
裝扮成青衣廝的翠珠,眼光摑了胡排一下,接著拱了白如玉一下:“姐,姐,帥哥來幫忙了。”
白如玉咬了咬嘴唇,暗恨自己女兒身。
白衣公子聽到了她的話語,斜睨了一下白如玉期冀的眼神,心裏暗哼一聲:尾巴要夾就夾深一點,指望別人來幫忙,沒出息!
他手中折扇一指人群:“幹什麼,幹什麼,一群閑飯吃撐了,就知道欺負雌鳥?”
雌鳥?
白如玉叉腰大怒:“你誰雌鳥?”
白衣公子立即舍棄吃瓜群眾,手中的折扇一晃一晃,邁著八字方步,眼光在白如玉身上賊溜溜亂轉。
白如玉俏臉緋紅。
翠珠急忙橫身,將白如玉擋在了身後:“看什麼看?”
白衣公子扇子遮住半邊嘴唇,笑意有些嫵媚:“既然是雄鳥,何懼觀哉?”
翠珠:“……”
白衣公子也不跟她們扯淡了,慢慢踱向肉案子前。
胡排一直在觀察。
英雄救美,男人熱血,可這白衣公子的表現,讓人費解。
明朝人都是長發,女扮男裝,不太好認。
他的雙耳被長長的鬢發所阻,看不清楚有沒有耳洞。
不過他對白如玉嫵媚一笑,胡排覺得這個白衣公子,同樣有些問題。
“這麼多鈔票,買你家的肉……”
白衣公子剛開口,忽然渾身一緊張,唰地一聲甩開扇子遮住了胸,大眼一瞪,“看什麼看?”
這麼緊張,一定有問題!
胡排嘿嘿一笑:“既然是雄鳥,何懼觀哉?”
“你……”
白衣公子眼睛直了。
那邊的白如玉噗嗤笑了:報應來得真快。
白衣公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胡排的眼神,依舊有些異樣。
哼,殺豬賣肉的,我……我……
白衣公子差點做出了和白如玉一樣的跺腳動作。
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於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唰地一聲合上扇子,昂首挺胸,直視胡排的眼睛。
你還挺自信的,不看白不看!
其實他衣襟相當寬,即便是昂首挺胸,也和飛機場差不多。
前世比基尼,胡子涵也早沒感覺了。
此時他眼神,是一種僵持。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胡排就明顯能感覺出,他那顆心跳的劇烈。
淫賊!
白衣公子終於忍不住了,嗖地一聲響,扇子揚手過來了。
胡排伸出一把要抓住扇子。
然而白衣公子愣了一下,扇子立即劃了弧線,飛掃眉心。
嘢嗨,這假子有兩下子!
胡排吃了一驚,手掌一翻,掃向他手腕。
白衣公子手腕一抖,扇頭立即奔向胡排肘窩。
他這扇子掃動空氣顫抖,帶著極為冷脆的勁力,肘窩被掃一下,胳膊至少一個月動不了。
這招太狠了,胡排不敢怠慢,合身壓了上去。
扇子擦著大臂外側,一閃而過,胳膊一陣火辣辣地疼。
淫賊!
白衣公子見他壓了過來,冷眼之中瞥過一絲驚慌,急忙後退。
胡排手掌趁機一扣,結結實實扣住了手。
手酥軟無骨,光滑細膩,像是摸了一把錦緞。
“啊……”
白衣公子一聲尖叫,渾身有些顫抖。
果然是隻雌鳥!
胡排暗笑一聲,手掌一滑,緊緊地抓住了扇子:嘿嘿,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