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抵著的人,先是嚇了一跳,可當他看著拿著劍抵著自己的人是廢物聶遠之後,又不屑地一笑。
人就是這樣,一旦對某些人行成了固定的印象便很難改掉。
在這人看來,聶遠是個廢物,所以即使身旁的同伴在瞬間就被割掉了舌頭,他也沒有往聶遠身上想。
“哼!”冷哼一聲,他張開了嘴。
可是從他嘴裏傳出來的不是嘲笑,而是慘叫。
聶遠執劍之手,往下一劃,跟著輕輕一抖,便見到這人的膝蓋處朱紅四賤。
不止削掉了一塊肉,連整塊骨頭都被削掉了。
他慘叫著跪到了地上,聶遠的劍再一次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沒有殺了你,僅僅隻是因為你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是!”突然,語氣一凜,“我相信劍宗多的是人知道這姓袁!別挑戰我的耐心!”
聶遠如氣如冰,眼光如劍,氣勢如山。
即使這人被削掉了膝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可是在聶遠的逼視之下,他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
他,怕了。
也後悔了!
本來他隻想要像以前一樣,到聶遠的牆角邊說些涼快話,一方麵讓自己的心情爽一點,一方麵也想刺激刺激聶遠。
哪怕現在他已經是公認的廢物了,可能夠打擊一下這曾經的天才也是爽的。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說的這番話卻惹了這麼大的禍?
平日裏不管怎麼嘲笑,喝罵一直表現得像是縮頭烏龜一樣的聶遠,會突然間暴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一切不過是瞬間就在他的腦子裏過了一遍。
他的嘴則在同時向聶遠說道:“袁師兄是執法堂長老半年前收的一名弟子。”
“他是如何知道我妹妹和母親的事的?”聶遠再次開口。
“他剛入門就在打聽你的事了。前兩天傳出因為長老們不滿要把你趕下山的傳言,他就開始談論起你家裏的事了。”
他的話讓聶遠的眉頭輕輕皺了皺,“趕我下山?哼!”
心中冷哼著,聶遠同時向那人問道:“那姓袁的,在何處?”
“現在應該在執法堂長老弟子的住處!”那人忍著疼,艱難的開口,“放過我吧,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再這麼下去我就死了!”
寒光乍現,聶遠再次一抖手中長劍。
那人隻覺眼前一花,旋即滾燙的鮮血從他的嘴裏溢了出來。剛抬手,一段腥紅的舌頭從他的嘴裏滑了出來。
太陽雖然已經下山,但劍宗弟子住處還是人來人往。
聶遠提劍快行,讓看到他的人都愣住了。
“這傻子是不是練功練傻了,這是想要幹嘛去?”
“嘿,看到沒?他劍上有血?不會是剛打完架吧?門內居然還有比他弱的?”
“弱個毛線啊,就不能是他砍了頭雞,殺了頭豬啊。”
哄堂的大笑傳出,聶遠卻沒有回頭。此刻他已心急如焚,即使這些螻蟻已經跳到了他的頭上,他卻沒時間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