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此時韓子君有多尷尬了,當著公司這麼多人的麵,他就這樣的撞到自己的懷裏,對他的憎恨又平添了幾分。
但是為了爺爺的性命,她也就忍了,紅著臉說道:“別發呆,趕緊動手。”
為了化解尷尬,劉浩陽輕咳了兩聲,大聲的說道:“請大家退後一點,留出一點空間。”
說著蹲下去,脫掉韓世恩的鞋子,在腳底下按摩起來。
看著劉浩陽的動作,顧長青就想笑,是個人都知道,這是心髒問題,應該給心髒動手術,沒想到這家夥倒好,居然在腳底板搗鼓。
他還記得剛才韓子君因為這個家夥吼了自己,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這筆帳遲早要讓他加倍奉還。
劉浩陽取出隨身攜帶的筆,在韓世恩的腳下戳了幾下,按照正規的手法應該是用梅花針來針灸的,但是眼前苦於沒有梅花針,隻得用筆尖代替。
連續在雙腳上刺了多下,劉浩陽稍微的鬆了口氣,然後又抓著韓世恩的手,在他的關內穴按摩了半分鍾。
看著劉浩陽行雲流水的動作,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沒有人驚擾,這不僅僅是他們的董事長,更是一條生命。
韓子君原本絕望的眼神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足足過了五分鍾,韓世恩仍舊是牙關緊閉,並沒有蘇醒的跡象。
劉浩陽開始有些著急了,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韓世恩應該早就蘇醒了,為何現在連心髒也沒有恢複?
難道說第一次出手的原因,哪些細節上出了問題?還是這突然增加的記憶有問題?
看他一頓運作行雲流水,一看結果絲毫沒有起色,周圍的人便開始躁動。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連海歸醫學博士都沒辦法,他居然大言不慚說能治。”
“這也就算了,董事長是什麼人,死了還被這家夥捅腳心,我聽老人們說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聽到眾人的議論,最得意的莫過於顧長青了,他環抱著雙手,趾高氣昂的說道:“我就說這種野雞大學的不靠譜。”
韓子君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沉聲問道:“我說,你到底行不行?”
“讓我再看看。”劉浩陽抹了一把汗,他心裏有些後悔,自己太衝動了,事關人命,他不應該輕率的就出手。
雖然記憶裏能夠救活韓世恩,但畢竟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手,沒有任何的經驗。
看劉浩陽的神情,韓子君臉上頓顯失望,她站起來掏出手機,大聲的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都這麼久了,救護車還沒有到?要是我爺爺出了什麼問題,我跟你們沒完。”
劉浩陽仔細觀察這韓世恩,焦急的抓了抓後腦勺,暗暗的罵道:“我擦,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望著韓世恩的胸膛,他眼睛一亮,興奮的叫道:“有了。”
他輕輕的按摩了韓世恩的胸膛,掄起拳頭就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