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突然醒悟了,想著剛才陸承澤突然出現的爛脾氣是因為吃程墨的醋了。她感到很甜蜜,覺得自己是真的被陸承澤放在心上了。
對於給許助理的解釋,安曼隻說是她的一個朋友,然後就沒再多言,轉身走進了病房。
此時,陸承澤還在變扭著,在看到安曼進來後,他跟賭氣似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安曼覺得他這樣子像是小孩子鬧著脾氣,她本來是想近來嘲笑陸承澤追她還要找攻略的,但是在看到了陸承澤的這個難得的幼稚模樣之後,就讓她改變了主意。
安曼看了陸承澤一眼,就隨意的走向了病房裏的椅子旁坐了下來。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
在坐了一會兒後,陸承澤這才像是忍不住了似的,突然轉向了安曼。
安曼正有些疑惑,便聽到他開口質問道:“安曼,剛才在外麵跟你聊天的那個男人,他是誰?”
這個問題就像是紮在陸承澤心裏的一根刺,怎麼樣都是難受得很,現在他終於問了出來。
安曼沒有打算瞞著陸承澤,就直接說道:“他是我爸以前助理的兒子,叫程墨,也算是我的哥哥。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他們一家都出國了,也和我斷了聯係。我們隻是碰巧在這裏相遇,就隨便聊了幾句。”
“是這樣嗎?”陸承澤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太幼稚了。就有意咳嗽了幾聲,補救道:“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怕那個男的有意跟你套近乎,你不曉得提防而已。”
他隻是擔心安曼的安危,才不是在吃醋。
陸承澤有些欲蓋彌彰。為了給他麵子,安曼隻當做沒有注意到,而在心裏偷笑的。
陸承澤沒有提程墨的事情還好,一提她就聯想到了程父的病症,心裏特別的難受,不由得有感而發的感歎著:“他們一家人對我家有恩,當初……”
“好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陸承澤怕安曼會由此想到以前的那些傷心事,就急忙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現在的生活越過越好,你也應該向前看。”
他一片好意的勸說著,但安曼還是固執的搖著頭接著往下說去。陸承澤沒有辦法,也隻能繼續聽著她講以前的事情。
“當初我爸的財產被安文華奪走了一大部分,最後還是程叔叔幫忙爭取了一些。”說到了這裏的時候,安曼有些哽咽了,“也正是因為程叔叔的幫忙,我和我媽才不至於流離失所,而且那個時候,我媽的住院的費用,也都是他幫忙出的錢。”
如果不是程父在她們身處絕境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她和安母不一定會有今天。所以,一直以來,安曼都在心裏記著程家的好,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有我陪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你扛著。”陸承澤隻能這麼安慰安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