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願你永遠恣意自由且快樂
文/那夏
我最初喜歡跟雲葭一起玩,原因很簡單,因為她長得好看。
被稱為美女作家的人那麼那麼多,她是我看過照片後少有的覺得真正好看的一個。永遠女神的黑長直搭配,不用刷睫毛膏的雙眼皮大眼睛,還有我沒有的完美鼻尖和大長腿。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別人說她高冷是有道理的,畢竟人家有資本嘛。但我們第一次見麵後,我卻對她改觀了,什麼高冷啊!卸下偽裝後,她的本質就是個傻乎乎的神經病。
說起來,我也算是個活得很恣意的人,旅行從來不做計劃,從來都是說走就走。所以在神交一段時間後,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也隻不過是一時興起的隨口之約。
那時她還在杭州上班,我因為工作原因要去一趟長沙,於是我試著問她,要不來長沙喝個下午茶?其實我沒抱希望,畢竟這聽上去挺瘋狂,但她竟然立刻訂了機票,說,好的,周六見。
這樣雷厲風行的風格,如果我是個男人一定立刻愛上她了。我想,這樣的我們一定很合拍。
事實證明我們在長沙歡度了一個一點也不生分的周末,完全沒有初次見麵的生澀,我們可以很自然地躺在一張床上一起做麵膜,說八卦,像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我想,緣分有時不僅僅是用來形容愛情的吧。
第二天清晨,我送走要趕早班機回去上班的她,然而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離別的傷感對於我們來說太淡,因為我深知,我們都是那種想見麵就會隨時飛去見麵的人。所以那年冬天,我也和她做了同樣的事,因為她的一句邀約,我立刻定了去杭州的機票,歸期未定。
深夜的杭州下著雨,淩晨兩點,她和當時同住的好友一起接到我,我們去海底撈吃了海鮮火鍋。
鮮美的白湯翻滾著,窗外的雨依然沒有停。
如今想起來,那還真是段不怎麼體麵的日子。因為一段早已失去的感情,我反反複複地煎熬著,痛苦到遠在杭州的她也看不下去了,她大喝一聲,你來杭州,我陪你療傷。
我以為會聽到什麼安慰的話,或者是“早日看開終會過去”的大道理,但一盤油條蝦下肚,她都說著不著邊際的八卦,淩晨四點回到住處,她將浴巾甩給我,說洗澡睡覺,明天咱們去買螃蟹吃,一切就沒了下文。
我有多不甘心多惋惜,她都知道,但她不問,現在回想起來,我多麼感激她的不問。
後來的日子,我吃掉了錢塘江一半的螃蟹,說笑而已,哪有那麼多,隻是小半個月的午夜,三個不怕胖的女人雷打不動地坐在一起剝螃蟹,那光景有多溫情,大概第四個人永遠都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