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利於他的事業不說,萬一她做的絕了,他在導演界就不好混了。
而且他隻是輕微舔了下那有料的紅酒,藥性應該不會強大哪裏去吧。況且他現在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顏諾和尹亦博已經徹底掰了,顏諾脖子上的項鏈八九成是尹亦博送的,萬一他們分了還是朋友,尹亦博這尊大佛一怒,替顏諾出頭,他在導演界說不定就不用混了。
沈牧沉思良久,還是放棄了強要顏諾這個念頭。
思及此,他像是身下的人是洪水猛獸般迅速從床上起身。
身下在沒了那柔軟曼妙的身軀,沈牧心裏超級鬱悶,心下暗自叫囂著:
真是的,那麼好的一個柔柔軟軟的女人就躺在他身下,他的小弟弟又雄赳赳氣昂昂地挺立著,卻因那個臭婆娘和那個破珠寶設計師壓根不能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沈牧起身去衛生間的途中,滿是皺紋的臉緊繃成了一條線,臉黑的簡直可以和鍋底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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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皇爵公館年會現場,兩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正在一方角落交談著。
“我告訴你,我剛可瞧見了,沈牧現在估計是把顏諾拖去了他的常用總統套房了,至於要幹——些什麼……”江暮城刻意強調了幹這個字,刻意拖了個尾調。
話說到一半,江暮城忽的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優雅地晃了晃杯中的紅酒,輕抿一口。
他語調輕輕的、緩緩的,耐人尋味,繼續朝著身旁的男子道:“你也知道吧,沈牧是個知名導演,也是個酒色之徒,她外麵可金屋藏嬌了不少好貨啊。”
江暮城低沉悅耳的話緩緩傳入男子耳中,隻是男子聽起來卻格外刺耳。
男子起初聽著麵色還是平淡而冷然的,待江暮城說到“總統套房”四個字時,麵色還是一成不變的淡然的,隻是心下卻不淡定了,男子想著怎麼就沒早把沈牧宰了。
待到江暮城刻意強調了“幹”這個字時,男子的麵色有那麼一瞬間沉到了極致。
“你瞧瞧顏諾,那!身形,那!臉蛋,說是尤物不過分吧,我要是沈牧,我就一定把她上了……畢竟……男人幹女人,天經地義——”江暮城自顧自說著。
“……”男人幹女人,狗屁的天經地義!!!
男子聽的同時腦中卻已不由自主浮現了今天年會見到顏諾的第一眼,就是驚豔。酒紅色的長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舉投足間,散發的是她顏諾特有的嬌羞與嫵媚……
還有顏諾輕輕柔柔喚著尹亦博“亦博”,嬌嗔的笑容與風情……
男子越想越是氣血上湧,心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堵著,太陽穴突突跳著,心底一股難以言喻的狂躁油然而生,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江暮城見狀嘴角勾了勾,不怕死地火上澆油:“這兩人走了也有一會兒了,不知道是不是早開始了……”說罷,若有所思的單手摩挲著自己光滑的下巴。
江暮城話音剛落,瞬間感覺周圍的環境溫度降了下來,凍得他身體微微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