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客廳,黎允年淡淡瞥了眼沈牧,心裏想著:痛死他活該。
想到自己走回頭路的初衷,黎允年居高臨下睨著沈牧,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語調沉沉的,帶著些許薄涼,不容置喙:“沈牧,我警告你——離顏諾遠一點,不然可就不止閹了你,封殺你,丟下樓這麼簡單了!”
這次,他說的不是離她遠一點,而是離顏諾遠一點。
這麼明顯的警告,若是沈牧還敢再觸碰他的底線,他必定會讓沈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駭人的念頭,剛飄過黎允年腦海,他竟有些懵。
什麼叫他的底線?
顏諾是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向來隻有他母親啊?
莫非是今天被沈牧刺激過頭了,讓他有些頭暈目眩了?
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個正當的理由,黎允年已經抬腳衝著沈牧走了過去,想都不想的一腳就踹在了沈牧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即使沈牧用手擋著,也受不了黎允年這實實的一腳啊……
慘白的臉色,緊蹙的眉頭,嘴角隱隱的血絲,……
黎允年卻是不以為意,掉頭,邁步……
還是去自己的總統套房洗澡吧,幹淨!
…………
紀勳就這樣目睹了黎允年長腿一抬,生生踹在沈牧命根的光榮事跡。
再度為沈牧默哀了三秒,因為同為男人……
紀勳輕吐一口氣,邁步,朝著沈牧走去。拽起沈牧,大步流星衝著窗戶走去。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你隻是黎允年身邊一個小小的助理,你憑什麼這對我……”
“紀勳,我告訴你,我就算奈何不了黎允年,要你一個小助理不好過還是綽綽有餘的……
“紀勳你趕緊放了我,我可以大人不計小……嘶……”
沈牧被拖去的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雖然聲音無力,體力欠佳,但他始終沒有停止那張喋喋不休的老嘴。
紀勳將沈牧罵罵咧咧的話一字不落收入耳中,沈牧這些話仿佛奇藥般,讓他之前對沈牧那絲絲的哀默,一下子全部轉化成了不耐。紀勳加快了腳底的步子,毫不留情的,一把將沈牧甩至窗戶邊的牆上。
沈牧老硬是脊背碰到冰冷牆壁的那刻,沈牧已然顧不得那沒說完的話,他隻得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沿著牆壁軟軟地癱了下去。
紀勳站在窗戶口,往下瞧了一眼,就明白了過來,這麼丟下去,沈牧估計死不了,畢竟下麵是泳池,燈火通明的,大半夜的還有那麼多人在那兒遊泳……
就算他不會遊泳也淹不死。
但沈牧這張臉,可不少人都認得……
那麼麵子肯定不用了,說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是——知名導演沈牧被淹,匿跡於娛樂圈。
這可比一槍斃了沈牧更劃算啊……
這麼惡毒的招數,也就黎允年想的出了。
紀勳佩服黎允年的同時,已經手腳麻利地將沈牧拽了起來,他冷冷瞥了眼沈牧手腕上綁著的領帶,朝著衝著沈牧淡漠開口:“沈牧,記住剛剛先生的話,今天的懲罰是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