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說話。
顏諾明白,哪怕他在左佑宇麵前多是麵無表情的,疏離淡漠的。
但是黎允年對左佑宇的關心倒是真的,隻是不善表達,真是一如既往死傲嬌啊。
顏諾想了下那個畫麵,嘖……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黎允年將她的表情浮動盡收眼底,有種不怎麼祥的預感。
“顏諾,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啥……”顏諾驀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這男人不會真有讀心術吧?
看著顏諾的反應,黎允年隻覺得無語又有些可氣,額頭上青筋一跳,曲指彈向她腦門:“叫你小變態還真沒叫錯?!”
當著他的麵,她可真是敢想?!
顏諾渾身一個激靈,一半是因為腦門的疼痛,一半是因為黎允年的加重的語氣。
顏諾撫額:“痛。你說了不打我的。”
男人挑眉,反問:“我舍得把你打痛?”
顏諾瞪他,就差擠兩滴眼淚出來了。自然曉得他舍不得,隻是小女人這會兒倒真是矯情造作起來了,還是被他寵出來的。
當年白初橙有句話說的是一點沒錯,顏諾仿佛一副能淩駕在黎允年腦袋上拉屎的模樣。
男人勾唇,輕描淡寫的上揚弧度仿佛簇上了外麵窗戶透進來的點點斑駁的陽光,清淡又足夠蠱惑人心:“舍不得打痛你。”
最後這個話題被顏諾理由要去衛生間而終結。
出來的時候,幾乎麵紅耳赤的顏諾已經冷靜了,隻看著床上適然無比的男人,開口:“我出去一趟。”
“我陪你。”男人說著就從床上起身。
“不用,我就去附近便利店買塊搓衣板。”顏諾微笑,“步行五分鍾就行,我還沒路癡到那個程度。”
黎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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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一次貴州之行。顏諾美滋滋,反觀黎允年,膝蓋有些腫,沒什麼樂趣可言。
旅遊的時候,兩個人隻要出門,黎允年墨鏡口罩必備。
兩個晚上,跪了半小時的搓衣板。就連回江城前,顏諾都曾經動過把搓衣板塞進行李箱的衝動。
哪怕不怎麼盡興,膝蓋有些疼,黎允年看著顏諾這些天輕鬆的笑顏,也是毫無怨言的。
顏諾心疼他嗎,肯定是有點的。
所以第一個晚上,顏諾看他英挺的眉宇似皺不皺的模樣,大發慈悲地把半個小時改成了一刻鍾。
還貼心無比地擔憂道:“黎允年,你膝蓋疼不疼?”
黎允年回答:“我能忍。”
即便如此,第二個晚上,顏諾看著他褲子底下凹凸不齊的東西,心想他長褲裏不定戴上了護膝,她裝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