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名詞的陪她還是可以的,至於動詞的陪……顯然她更擔心他的身體,所以不能由著他胡來。
可辯駁的話一個字還沒出聲,隨著男饒話音落地後的下一瞬,顏諾隻覺得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動了下,思緒被衝散了大半,當即咬住了下唇。
一雙漆黑透徹的杏眸裏含著水光,自以為忿恨地瞪著這個懸在她上方胡做非為的男人,眼睜睜看著他勾著淡笑將吻從額頭、鼻尖……一點點落下。
這些動作,哪個不是在折磨她本就脆弱不夠堅定的神經。
溺在一汪溫柔中,心間城池悉數被攻陷而下,顏諾的思緒直接被他衝散了全部,腦中一點顧及不了其他正事。
甚至因自己不想再被他折磨身心,顏諾也不知何時闔了眼瞼,抬起雙臂帶著幾分認命又恨鐵不成鋼的心思迎向男饒唇……
“咕……咕嚕嚕……”
一連串清脆的物體滾動的聲音忽然響徹在房間,男人沒關門,想著反正沒人,窗簾拉了不至於讓顏諾今後對這檔子事產生心理陰影就好。可沒關門等同於隔音效果上少了層厚膜,以至於這突兀的聲音幹擾人耳膜時候異常刺耳。
黎允年是何等人,作為聽覺靈敏詭譎的蝙蝠,對於埋首其中享用美食時,隻要不危害其身心安全,完全可以算作充耳不聞。
相對來,顏諾這方麵的段位顯然沒有黎允年高明。
在聽到那刺人神經耳膜的聲音後,理智總算逐漸回籠,身陷在床裏的顏諾直接睜開了雙眼:“什麼東西?”
這般聲音,是他太久太久都不曾聽到過的柔弱無骨的嬌軟了。
“無妨。”男人完,低頭上前又去尋她唇,眸底觸到她水動離迷的杏眸,反而自己眼底漫上更甚的穀欠色。
下一秒,物體滾動的聲音再度響起。
顏諾沒忍住一個激靈,下意識伸手往他胳膊上爪了下,聚完會回來沒來及洗澡,更沒來得及修剪指甲,直接將男人遒勁的手臂抓出了三道紅痕,輕微的刺痛感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試圖探手褪去她礙事的knickers……
顏諾欲哭無淚,理智歸腦的她直接伸手狠狠往他腰窩掐了下,懸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僵直了身體。
這是顏諾在四個多月裏無意中發現的,每個人都有身上某幾個不可觸的敏感點,顯然黎允年這個點被顏諾掐的很是時候。
男人身體泛僵也不過短短兩三秒,就是這個怔愣,顏諾卯足了勁兒抬手將男人推到了一旁。
顏諾努力平複了下呼吸,扭頭便見到男人深沉似譚的黑眸,那張英雋的臉上鐫刻了些被推開的不滿,長臂一伸便要重新將臉色酡紅的女人攬回來,顏諾不依地抬手抗拒在他已經衣衫淩亂的月匈前:“黎允年,我怕死。”
黎允年:“……我有分寸。”
隨著話音的落定,又一陣熟悉的物體滾動聲音,任誰都聽得出,聲源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仔細聽,一陣滾動聲音裏還混有一連串的細碎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