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知道了,自然很高興,為了緩和關係,繼母經常讓小晉若溪給周梓乾送吃送喝,換季時,給他送些衣物。
這樣,也算是對他生活上進行了變相的照顧。
對於跑腿這項工作,晉若溪樂此不疲,甚至時間晚了,就幹脆住在周梓乾家裏不回去了。
十四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而那時候的周梓乾已是帝城美術學院的大學生了。
不能像過去那樣每天見到他,晉若溪就給他寫信,打電話。
總之,隻要能看到他的來信,聽到他的聲音,她一整天的心情都是好的。
所以,高中時,她發憤學習,把帝城作為努力目標,甚至一定要上美術學院,跟他學一個專業,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畢了業。
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考進了帝城美術學院,學的專業也跟周梓乾一樣。
到了帝城,他們又可以經常見麵了。
剛開學,晉若溪就大膽地跟他表白。
她以為周梓乾會拒絕她,畢竟在名義上他們是兄妹關係,雖然沒有血緣,但將來也肯定會遭到一些非議,父親和繼母那一關也是要過的。
沒想到,周梓乾當時很感動,不,應該是很激動,他說,他正在發愁怎麼跟她表白呢,沒想到她卻早了他一步。
後來,晉若溪問過周梓乾,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他說是她十三歲那年。
她是十四歲對他有那種心思的,這麼說,他比她還早?
這個概念,晉若溪興奮了很長時間。
因為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你喜歡著對方,而對方也喜歡著你,甚至他喜歡你比你喜歡他還要早,還要多。
晉若溪承認,大學的兩年多時間裏,是她人生中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可是,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突如其來的情變,給了晉若溪沉痛的一擊。
……
“別光喝酒,來吃點菜。”
舒雨微關心的聲音,把晉若溪拉回了現實。
她轉眸看著舒雨微,突然問:“微微,我問你,現在你能忘了韓霖洋嗎?”
舒雨微先是一怔,隨後唇角勾起一抹苦澀,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們都失去聯係這麼長時間了,你卻還忘不了他,我恐怕……”
舒雨微突然截斷她:“可我的情況跟你不一樣,我跟韓霖洋隻是失去了聯係,而周梓乾卻是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所以,你以後必須忘了他。”
晉若溪仰頭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對,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必須忘了他!”
可是,因為那個人已經進駐她的心時間太長,恐怕要想徹底剔除,並非易事。
但,不忘記,隻能讓自己傷得更深。
默默地吃了會兒東西,晉若溪突然問:“微微,萬一有一天你找到韓霖洋時,他也結了婚,你是不是也會很傷心?”
“傷心是肯定的,不過我有自己的底線,就算再愛,我也不會去覬覦一個已婚男人。”
“來,為了我們的共識,幹杯!”晉若溪對著她舉起酒杯。
正因為性格相投,很多思想也都很接近,她們才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中學時,她們是同桌,每天除了探討學習,就是在一起講自己心裏的小秘密。
晉若溪暗戀自己的繼哥,而舒雨微,則暗戀鄰居阿婆家那個從帝城來的大哥哥韓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