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一襲黑色西服,白色襯衣,冷峻嚴謹中又透出一股瀟灑倜儻。
他身高腿長,步伐邁得很大,的確,在他身上,不僅具有商業成功人士的自如與驕傲,還帶著藝術家的隨性和灑脫。
他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上帝的寵兒。
他一出現,座位下麵便響起一陣壓低音量的讚歎聲。
秦羿川放下手裏的公文包,然後打開多媒體授課係統,做課前準備。
今天的授課係統啟動特別慢,秦羿川以為出了什麼毛病,就蹲下身去檢查。
這時候,倪瑤和牧歌從前門進來。
她們其實早就來了,剛才出去上了趟廁所,現在又回來了。
牧歌掃了眼講台,大概是沒看見秦羿川的身影,便揚聲問:“禽、獸還沒來嗎?”
她聲音可不小,足夠讓全教室的人都聽見。
牧歌以為會有人回應她,誰知她話音剛落,本來騷動不安的教室裏驀地肅靜下來,類似於默哀。
大家紛紛向她投去注目禮,有同情,有佩服,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牧歌正在詫異,但見……
講台上,多媒體授課係統後麵,緩緩站起一道身影,頎長挺拔,君王般冷森肅然,覆滿冰寒的眼睛,毫不意外地朝著牧歌和倪瑤的方向看去。
牧歌當即就傻在了那裏,瞠目看著他,腿上像被注了鉛,怎麼也抬不動了。
倪瑤是跟牧歌一塊進來的,考慮到兩人的關係,她沒有自己回到座位上,而是陪著牧歌站在了原地。
這樣也好,秦羿川在看向牧歌的同時,也勢必會看到她,這未嚐不是吸引他眼球的辦法。
秦羿川盯著牧歌看了兩秒鍾:“這位同學,你剛才是在問我來了沒有嗎?”
麵色平淡,聲音輕緩,僅從聲音,是無法判斷他此刻的情緒的。
牧歌慌亂地搖頭:“啊……不是……禽、獸……我不是故意的……”
越是急於辯解,越是嘴巴不聽使喚,禽、獸兩個字早就叫順了口,想改還真是不太容易。
“這還不是故意的,那什麼算是故意的?”秦羿川微挑了下眉,唇角勾起一抹類似於苦笑的弧度,“隻是我沒想到,我才來第二次,就被你安了個這麼特別的綽號,挺意外的。”
無論他的麵部表情,還是語言,都帶著點類似調侃的意味,無形中彰顯出他的大度。
即便他的態度並不冷厲,牧歌卻還是心裏沒數,懊惱地解釋:“秦教授,這綽號不是我給您安的,我也是聽別人都那麼叫,才跟著叫的。”
“這麼說,我這綽號係裏都傳遍了?”秦羿川反問,然後望了眼在座的學生,“知道最先出自誰之口嗎?我還真應該感謝一下他,送了我這麼特別的綽號。”
坐在後排的晉若溪做賊心虛地垂下了頭,甚至還掩耳盜鈴般的用書擋住臉,心裏更是擂鼓一般,怕牧歌把她揭發出來。
牧歌沉吟了片刻,說道:“秦教授,是……是晉若溪最先說的。”
“晉若溪來了嗎?”秦羿川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