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眼淚就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
秦羿川凝著她明顯受傷的小臉,正在往下滴落的眼淚也正在表達著內心的委屈,更是對他的無聲控訴。
他感覺心口的位置又沉又悶,像是塞著團什麼東西,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猛地伸手把脖子裏的領帶拽下來,然後又解開脖子裏的扣子。
他這樣的舉動,著實嚇壞了晉若溪,一個急轉身,就朝外跑。
秦羿川這才意識到,她是誤會了他,疾步追上她:“回來!”
“你個臭、流、氓!你別碰我!”晉若溪被她拽著走不動,雙手使勁揮舞反抗。
他突然張開雙臂,把她整個人裹在懷裏,很好地控製了她的亂揮亂舞:“閉嘴!以後不許再這麼罵我!否則,我可能真的會對你做點什麼!”
真的會對她做點什麼?那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打算怎麼樣她了?
晉若溪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羞窘,就要掰開被他摟得緊緊的手:“你鬆手。”
“要我鬆手可以,但不能再跑。”秦羿川警告,“還有,以後不許再跟秦朗來往!”
“好,我不跑,也不再跟他來往,不過,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時間太晚了,今晚住下來,明天你就開始工作。”
的確是太晚了,就算他現在送他回去,也肯定是趕不上寢室落鎖的時間了。
晉若溪無奈地歎口氣,表示隻好接受現狀。
秦羿川鬆開她,又牽起她的手,往樓上去。
確定他不會侵犯她,晉若溪才乖乖跟著他上樓。
走到樓梯中間,晉若溪又問了一遍才進門時的那個問題:“你家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類似於疏散尷尬,畢竟孤男寡女共處,是有諸多不便的。
“傭人下班了。”秦羿川淡聲回答。
那也就是說,今晚這棟別墅裏還真的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秦羿川把她帶到一間客房門口:“你就住這間,我的房間在那邊第二間。”他說著,給她指了指。
她管他住在哪間,她才不會大晚上去他房間找他呢!
客房裏的陳設很簡單,卻也很舒服,窗簾是淡藍色的,透著一股肅靜淡雅,床單是潔白色,看起來非常幹淨。
她看見床上放著幾件女裝,走過去一看,全都是新的,而且,尺寸也都是適合自己的。
雖然價格吊牌被去掉了,但一看衣服的品牌,猜也能猜出價格的不菲。
晉若溪把衣服挪到別處,然後進浴室洗澡。
讓她沒想到的是,浴室裏的洗化用品很齊全,也都是嶄新的,而且全部都是女士專用。
晉若溪不傻,這些東西,不是為她準備的還會是為誰?
昨天他們才簽了協議,今晚就被他強行帶到了這裏,而且,看這架勢,並不像是暫時,倒是有點長期的意思。
隨隨便便留宿女孩,這樣就不怕有損他名譽了?
怕是傳到記者那裏,比“禽、獸”那個單純的綽號要來得更實在吧!
想到剛才在車上,他用狡猾的手段摸了自己,占盡了便宜,晉若溪就來氣。
哼!不能就這麼算了!至少先扣掉兩萬塊!
洗過澡,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就去敲他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