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若溪卻是故意繞過他,坐在了畫架前麵的椅子上:“好了,可以開始了。”
秦羿川沒理會她的話,緩步上前。
他一靠近,晉若溪就緊張,正打算躲避,感覺頭上輕微一疼,一頭長發瞬間鬆散下來。
烏黑光亮的直發如瀑布般流瀉在肩後,跟她白皙的皮膚和淡藍色的毛衣裙搭配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色彩靜淡,內涵雅致。
“你幹什麼?”晉若溪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惱。
秦羿川拿著她的皮筋,像欣賞一幅上好畫作似的看著她:“你披著頭發更好看。”
“要你管!”晉若溪不領情。
他微微眯起的眼睛,深邃得尋不到底,又略帶著某種迷離,在她麵前,他其實是極少用這種眼神看她的。
敏感的晉若溪隨即意識到,他或許是透過她在找尋另一個女孩的身影。
前女友。
心口的窒悶又一次傳來,但很快消失,他想誰幹她毛事?自己想那麼多幹什麼?
晉若溪不再理他,坐等著他的指揮,然後完成任務走人。
讓晉若溪想不明白的是,比起秦朗,秦羿川幫她擺弄姿勢時的肢體接觸,她似乎並不是太排斥。
也是,親吻,撫摸,都有過了,這些隔著衣服,扳扳肩膀扶扶腰身的動作,又算的了什麼。
坐了一上午,晉若溪感覺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尤其是脖子,感覺都生鏽了一樣,動一動都是機械的,又酸又疼。
秦羿川看她在來回扭動著脖子,嘲笑道:“又沒有規定不能動,你完全可以隨便動。”
“我要是隨便動,你恐怕要說我不配合了吧!”上次當秦朗的模特,她一動,他就要說她。
“初級畫者才會不允許模特隨便動,我這裏,你可以隨意。”
所以,他這是在自誇自己是高級畫者了?
自大狂!
不過,在看到他才畫半天的畫作時,她再沒有底氣罵他了。
畫布上的自己,行神韻俱佳,都說眼睛是最難畫的,可是偏偏,他把她的眼睛畫得格外傳神,連她自己看了都頗為震撼。
晉若溪從畫布上收回視線,調皮一笑:“那你畫畫的時候,我可以離開這間畫室嗎?”
“離開了就沒的錢賺。”秦羿川雲淡風輕地看她一眼。
晉若溪臉上的笑瞬間僵硬,又要挾她!
討厭死了!
秦羿川突然把手放到她的後頸處:“脖子難受,來我給你按摩一下。”
“謝謝,不用了。”晉若溪慌忙躲避,唯恐他借著按摩再占便宜。
秦羿川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停了一會兒,才訕訕地收了手。
午飯後,工作繼續。
下午才畫了兩個多小時,秦羿川就停了畫筆。
“今天就畫到這,你幫我收拾下東西。”
晉若溪以為他讓他幫忙收拾他的畫具,就從椅子上起來,正準備彎身去拿顏料盒清洗,卻被他拉住手,然後朝外走去。
“你幹什麼?你不是讓我幫你收拾東西嗎?”晉若溪朝後掙著,卻是掙不脫。
“不是收拾這些東西,是收拾我的出差用品。”他拉著他出了畫室,徑直朝著他的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