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勢,委實嚇壞了晉若溪,連聲求饒解釋,可值班警察根本不聽,隻相信倪昌的一麵之詞。
晉若溪很快被關進了拘留室,一間四五平方的狹小空間,裏麵一張窄小的破床,燈光幽暗,散發著悲戚的光。
隔著鐵柵欄門,倪昌朝裏麵望了一眼,女孩可憐的蜷縮在牆角,他yin邪地笑了兩聲,對著裏麵威脅道:“怎麼樣?想清楚了嗎?看你一個犯了案的學生,學校會不會開除你!”
“我呸!我就算死在這裏!”晉若溪恨得咬牙切齒,閃著淚光的大眼睛裏是寧死不屈的倔強,“姓倪的,你別囂張,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我發誓!”
人被逼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了害怕的資格,隻能忍耐、等待。
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等到自己強大的那一天,必然要把曾經受的屈辱一點一點的討回去。
“牙尖嘴利!”倪昌怒斥,然後嗬嗬了兩聲,“那好,我就等著你有那個本事的一天,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吧!”
倪昌走後,晉若溪請求警察把手機給她,可倪昌交待過,不讓她跟外界聯係,說白了,就是故意讓她在這裏吃盡苦頭。
這樣一個瘦弱無助的女孩,兩個警察看著也挺可憐的,但他們是奉命行事,隻能無奈地搖頭歎息。
晉若溪望著冰涼的鐵窗,不覺悲從中來。
她最近是不是太倒黴了?
男朋友劈腿,然後又被個流、氓反複騷、擾,現在,竟然被關進了拘留所。
這人生,也有點太戲劇化了!
拘留室外很快沒了一點聲響,晉若溪蜷縮在小床上,現在才有心思去看腿上的傷口。
兩個膝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有的地方還在滲著血,有的地方已經幹涸,傷口上沾染著髒東西,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可能會感染。
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襲來,晉若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晉若溪,有人來保釋你了,你可以走了。”拘留室外,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晉若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眼睛都沒有睜一下,誰會來保釋她,她不敢相信,怕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晉若溪,有人來保釋你了,趕緊點,快點出去。”
直到打開鐵門的聲音傳來,警察洪亮的催促聲又重複了一遍,晉若溪才知道她不是在做夢,是真的有人來救她了。
她利索地跳下床,動作太猛,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跟著警察一瘸一拐地出了拘留室。
來到一間接待室,晉若溪一眼就看見滿臉焦急的舒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