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太晚了,她們肯定回不了學校了,給她們安排間VIP病房。”
“不用了,我們就在走廊上待著就行。”晉若溪連連擺手。
VIP病房她可是住不起,再說,也就幾個小時,對付一下天就亮了。
“你在走廊上待著,是想替那個姓胡的省錢?他說了你的醫藥費全包,你還客氣什麼?”吳聖言不禁皺眉,又對著華清揚交代,“要最好的病房,越貴越好,還有,再給她開一些營養品,什麼貴開什麼,多開點。”
“好嘞!”華清揚高興地應一聲,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輸了好大一會兒,才又站起身,對晉若溪和舒雨微說,“都安排好了,你們先在這等會兒,護士馬上過來,帶你們去病房。”
“我先走了。”吳聖言給華清揚做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就走。
吳聖言離開後,華清揚扶了扶鼻梁上的玳瑁眼鏡,趣味濃濃地看晉若溪一眼,又將視線移向舒雨微。
“這位小姐,你看起來挺眼熟的。”晉若溪和舒雨微同時看向華清揚,若不是他的眼睛是盯著舒雨微的,她們差點分辨不出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舒雨微有些詫異:“是嗎?我們好像以前沒見過麵吧!”
“我也沒印象見過,不過看著卻是很眼熟。”華清揚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盯著舒雨微,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這眼神,看得舒雨微頗不自在,不禁皺起秀眉,繃起小臉,透露出不滿情緒。
這種搭訕方式,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對方是何意。
華清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輕咳一聲,垂眸在了電腦屏幕上。
直到護士領著她們離開,華清揚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她,不,不是見過她本人,而是見過她的照片,是在M國的一家醫院病房裏。
一個很特殊、也很奇怪的病人,把整間病房的牆壁上都貼滿了照片,而照片上的女孩,分明就是剛才那個女孩。
是她,應該不會錯的!
吳聖言出了醫院大門,上了一輛阿斯頓馬丁跑車。
“她傷得怎麼樣?嚴重嗎?”坐在駕駛座上的秦羿川問。
吳聖言瞥一眼他關心的神情,抗議似的吐槽:“喂!我大半夜的跑前跑後,累成這樣,你不先關心我一句,張口就問你女人,典型的重色輕義!”
“你我還不了解,體力好著呢!就是想發泄沒地方,正好給你個機會。”秦羿川揶揄。
“這麼說,你體力現在有地方發泄了?”吳聖言聽出他話裏有話,便奮起反擊,“還是得了吧,你要是有地方發泄,也就不會找我給你出麵了,幫了人,自己卻躲在這裏,連個麵都不敢露。”
秦羿川心裏苦笑一聲,他何嚐想把自己躲起來,還不是顧及到她的感受,怕她看到是他去救她,又是躲躲閃閃的,甚至,倔強得不領情。
還是給他們彼此留個冷靜的時間和空間吧!
看他半晌不說話,吳聖言以為他被自己的雄辯口才打敗了,不禁得意:“怎麼不說話了?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