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的。”晉若溪訥訥地回答。
心髒的跳動,又一次亂了節拍,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總之,很亂,也很複雜。
過了一會兒,黑暗裏,又傳來舒雨微的聲音:“小溪,其實,我覺得秦教授人挺不錯的,也對你挺好的,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一聽說你出了事,聲音都是緊張的,沒過兩分鍾,那個吳聖言就聯係上了我。”
“嗯,我知道了,睡吧!”複雜的情緒擾得沒有了繼續聊天的興致,敷衍地應了一聲,便裝作要睡的樣子。
……
翌日,晉若溪和舒雨微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回了學校。
年紀輕輕的,哪用得著吃什麼營養品,於是,晉若溪就叫了個快遞,寄回了青菱縣老家,給父親吃。
怕父親那邊不好交代,再懷疑什麼,便提前想好了個理由,又打了電話回去。
告訴父親,這是她去一家藥店打工,結果藥店資金周轉不靈,就用營養品來抵工資結算。
父親居然很輕易就相信了,晉若溪鬆口氣。
以後的幾天,晉若溪都沒見倪瑤來上過課,這樣正好,免得看見她就來氣。
課間休息時,幾個同學圍在一起聊新聞,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倪瑤。
“哎!你們知道嗎?倪瑤她爸被雙規了,正接受著紀委調查呢!聽說這次要玩兒完了。”
“活該!又是開豪車,又是住洋房的,他一個月工資才多少?!”
“這下看倪瑤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了,我媽跟倪瑤她媽一個單位,聽說她媽也正在接受調查,看來,這是一家子貪呀!”
……
聽到這個意外消息,晉若溪心裏嗤笑:惡有惡報。
從個人層麵上說,她心裏是痛快的。
周四很快又來了。
階梯大教室裏,座無虛席,大家滿含期待地等著秦羿川的到來,結果進來的卻是黎彥甫。
黎彥甫走上講台,笑著調侃:“怎麼?看見是我失望了?”
黎教授是知名教授,平常很受同學們的擁戴和尊敬,大家趕緊鼓掌歡迎:“沒有沒有,歡迎黎教授回來給我們上課!”
“前段時間是秦教授來幫我的忙,現在我身體康複了,也就不能繼續勞煩秦教授了,不過大家放心,秦教授還會再來的,隻是不會像以往那麼頻繁而已,他是大忙人,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能受聘於學校來當客座教授已經是學校之幸事,也是你們的幸福了。”
黎彥甫笑著解釋,提到愛徒秦羿川,滿心的自豪。
黎彥甫雖是倪瑤的舅舅,卻是一身正氣,跟倪昌和倪瑤的媽根本不是同類人,所以,晉若溪並沒有因為倪瑤而對黎彥甫產生任何不滿情緒。
隻是,講台上突然換了個身影,晉若溪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聽講的興致也怎麼都提不起來。
或許是突然換了個人,有些不習慣了吧!
周六,在秦朗的極力要求下,晉若溪又去做了他的一天模特,畢竟他上次的那副畫還沒畫完,他又幫過她,總拒絕也不合適。
今天的秦朗似乎情緒不佳,一改往日的油嘴滑舌,一直悶著頭畫畫,極少說話。
一直到下午結束,秦朗看晉若溪要走,忙放下手裏的畫具,攔住她:“小溪溪,你等下,我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