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過去,現在又改變主意了,不可以嗎?”秦羿川淡然一笑,那笑,隱含著對周梓乾的示威,更飽含著對顧芷蘭的諷刺。
“梓乾,你繼妹能讓秦總這棵鐵樹開花,可不簡單呢!”顧芷蘭調笑道,暗藏在眼睛裏的卻是毀天滅地的森然幽冷。
“等急了吧!我們走吧!”周梓乾沒回她的話,臉上依然和煦,辨不出什麼情緒。
顧芷蘭覺得再繼續呆下去,隻會是自取其辱,不露痕跡地瞪了對麵的人一眼,跟著周梓乾轉了身。
一對親密相擁的情侶款款而去。
隻有晉若溪能夠從那故意挺直的背影中,感覺到他的孤寂和落寞,這就是周梓乾,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顯山露水,心裏所想無人能猜。
看他們走遠,晉若溪鬆開秦羿川還搭在肩頭的手臂,悶悶地道了聲:“謝謝!”
然後,疾步走回餐廳。
晉承文正在招呼服務員買單,卻聽服務員說道:“先生,您的賬已經結過了。”
“結過了?”晉承文不相信地問。
“對,結過了。”服務員笑著回答,然後指了下跟在晉若溪身後過來的秦羿川,“就是這位先生結的。”
“秦教授,你看這多不好意思,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本應該我請你的,現在反而讓你請我,這怎麼能說的過去呢!”
“您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有緣人,您初來乍到,理應我盡一下地主之宜。”
秦羿川說的並不全是客氣話,麵對晉承文的時候,那種親切感愈見明顯,尤其是他慈祥的笑臉,讓他莫名的心暖。
從餐廳出來,秦羿川問:“叔叔您住哪裏?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住的酒店離這不遠,走幾步路就到了,你要是方便,能幫我把小溪送回學校嗎?”晉承文笑看著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年輕人,心裏沒來由的信任。
這種信任,可能是他的教授身份,也可能是下午時他的見義勇為,還可能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