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異常的麵色,晉若溪小聲問:“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嗎?”
舒雨微輕輕搖了下頭,兀自出了寢室。
晉若溪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但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不方便,於是就跟了出去。
走到寢室走廊的盡頭,舒雨微才停下腳步:“小溪,我媽剛才電話裏說,鄰家阿婆去世了,她女兒一家把她的骨灰從M國送了回來,正在給她辦後事,問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舒雨微家跟阿婆多年的老鄰居,以前阿婆沒少給她照顧,母親有這樣的建議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說,韓霖洋也回來了?”晉若溪最關心的不是這些人之常情,而是韓霖洋的下落。
“我沒具體問,我想他應該是回去了,畢竟他跟他外婆的感情那麼好。”舒雨微努力保持著鎮定,可隻有晉若溪能看得出來她內心正在翻湧著滔天巨浪。
晉若溪拍拍她的肩:“那行,你明天趕快回去吧!不管怎麼樣,有些話該說明白必須說明白。”
畢竟他們當初已經到了那一步,不能他一走了之,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
“嗯。”舒雨微頷首,而後有些不放心地道,“不過這樣一來,我就不能陪你一起去奧芬島了。”
“哎呀!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再說章盈和林凝都不難相處,你就放心回去吧!”
翌日一早,舒雨微早她們三人一步出發去了火車站,而晉若溪三人一起前往碼頭。
從帝城碼頭乘船,要兩個多小時的船程到達奧芬島。
上了船,剛找了個座位坐下,晉若溪不經意抬眸,看見倪瑤和牧歌也在船上,晉若溪看向她們的時候,她們也發現了她。
隔著遠遠的距離,晉若溪也能感覺倪瑤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睛,幽深得如深海中的漩渦般可怖。
晉若溪率先收回望向她們的視線,校園網和警局的事是她們陷害的她,應該心懷仇恨的是她,而非她們,但現在看倪瑤那陰森的目光,仿佛她是罪魁禍首一般。
晉若溪暫時轉移了注意力,一邊跟章盈和林凝聊著天,一邊欣賞著海景,難得出來休閑一回,她不想因為她們而攪了興致。
“看到沒有,倪瑤和牧歌也來了!”章盈跟晉若溪坐在一個方向,也發現了倪瑤和牧歌。
“倪瑤?”林凝有些不相信似的轉頭,望了一眼後,又轉回頭來,“她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她還有心思出來玩,真搞不懂她。”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爸媽貪了那麼多,肯定不少都轉移國外去了,那還不都是她的,所以,人家照樣有資本逍遙自在。”章盈的話有幾分嘲諷,也有幾分豔羨。
晉若溪沒接話,對於倪瑤,她連議論的興趣都沒有,那麼陰險黑暗的人,多說一句,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
兩個小時後,輪船抵達奧芬島,三人坐著當地漁民專門拉客的電瓶車前往提前預定好的家庭旅館。
讓晉若溪沒想到的是,她們剛辦好入住手續,倪瑤和牧歌也來到了這家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