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秦朗拔高聲音,帶著怒氣截斷他,“我跟小溪是好朋友,再說我現在還沒訂婚呢!”
“訂婚是遲早的事!”秦羿川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抬高,分明在告訴他,這是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秦朗的臉色陰沉著,暗自咬著牙,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秦羿川勾起唇角,眼睛再次看向晉若溪,不緊不慢地開口:“如果你還有自知之明,今後就應該離他遠點,我現在要走了,你要跟我一起嗎?”
他說著,就站起了身,幾乎是出於本能,晉若溪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種局麵,容不得繼續待下去,那樣隻會自取其辱。
秦羿川順勢牽起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他突如其來的言語和舉動秦朗還來不及消化,便彈跳著站起來去追,扯住晉若溪的另一隻手:“表哥,她是我朋友,一會兒我送她,也會跟她解釋清楚。”
晉若溪被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扯著,三人隻能暫時停下來,這種架勢,讓晉若溪無地自容,本能地要去掙脫雙手。
秦羿川似乎早有預料,握著她的手提前收緊,而秦朗毫無防備,手被甩掉,這讓秦朗以為,晉若溪隻是在掙脫他的手。
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秦羿川對這種結果很滿意,順勢把晉若溪攬在懷裏,笑看著秦朗:“我忘了告訴你,我要接的人就是她。”
秦朗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你要接的人是她?你跟她……”
“比你認識她早,也比你跟她關係更親密。”秦羿川繼續笑,笑容裏有炫耀,還有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弄。
秦朗怔愣在原地,直至快要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他才醒悟過來,拔腿要去追,卻被服務員禮貌地攔下:“對不起先生,您的單還沒有買。”
秦朗氣急敗壞地掏出錢夾,先抽了張卡,一想刷卡費時,又放了回去,抽了一遝現金,數都沒數,一股腦塞到服務員手裏,提步就走。
服務員在身後追:“哎……先生,等一下,還沒找錢呢!”
“不用了,多的是你的小費。”
秦朗是在餐廳大門口追上他們的,攔在他們身前,眸光咄咄地盯著秦羿川:“表哥,你到底跟小溪是什麼關係?”
“你眼神真有這麼不好使?還是自欺欺人地不想看出來?”秦羿川迎上他帶著敵意的目光,卻是倏然笑了,“男人跟女人,還會有什麼關係?”
“表哥,小溪本來是我朋友,你怎麼能這樣!”秦朗的語氣裏除了惱怒,更多是意外和不甘。
“在她是你朋友之前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在你是她朋友之前你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說我為什麼不能對她那樣?我們兩個,誰更有資格跟她那樣?”秦羿川遊刃有餘地說著,唇畔始終懸著勝利者的微笑。
秦朗氣急敗壞,可在秦羿川麵前,卻顯得幼稚又可笑,聯想到自己跟晉若溪過去的種種,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而此時的晉若溪,恨不能自己化身成隱形人,立刻從他們兄弟倆麵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