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隨著司徒玫的一聲怒斥,突然屈起雙腿,朝秦朗猛勁攻擊。
秦朗躲得及時沒被擊中,心裏卻湧起後怕,不禁惱怒,索性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都死死地控製住:“靠,這麼沒輕沒重!”
司徒玫被壓得喘息急促,拚力掙紮:“你鬆開我,不然我跟你拚了!”
“我看你這個樣子怎麼跟我拚?”秦朗漆黑的眼睛迸射著耀眼的光,唇畔卻懸著壞壞的笑,“倒是我,今天非要把你訓練得服服帖帖不行!”
司徒玫跟他閃耀著異樣光束的眼睛對視上,渾身一顫,腦子裏登時警鈴大作:“哎……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這樣……”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是我未婚妻嗎?既然是我未婚妻,我就能這樣!”他的眸幽沉深奧,動作急促而蠻橫,像是怕稍一停頓,自己就會猶豫不決似的。
……
一切過去後,周圍靜得出奇,這種靜,尷尬無措,又帶著點詭異的小甜蜜。
或許是這種氣氛太讓人難以適應,秦朗後來去了另一間臥室,一直到早上他離開,也沒見司徒玫起床。
不起來正好,兩人真要麵對麵,秦朗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肯定尷尬死了!
以前他就總以逃避者的姿態躲著她,昨晚事發突然,完全脫離了軌道,他還沒想好以什麼樣的姿態麵對她,所以,他才會一早就來到秦羿川這裏。
與其說是來質問秦羿川,毋寧說是在躲避司徒玫。
……
秦羿川盯著他戴著墨鏡的眼睛,笑笑,沒接他的話,也沒心情繼續嘲笑他。
兩人靜默了片刻,秦朗又開了口:“表哥,晉若溪是個好女孩,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她,要是將來爺爺反對你們在一起,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秦朗極少用這種鄭重的語氣說話,秦羿川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愛而不得,唯一能做的隻能是希望她幸福。
秦羿川不置可否:“我心裏有數,要是沒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
……
晉若溪從顧氏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沮喪又落寞,曾經那麼親密的人,現在想要找到他卻是這麼難。
原來,除了他的電話號碼,她現在對他的生活簡直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像個迷路小狗似的,茫然地望著大街上來去匆匆的行人和車輛,終歸不知道要到哪裏才能找到周梓乾。
她忽然想起上次他帶她去的那個小區,他會不會在那裏呢?
就算希望再渺茫,她都必須去看看,萬一他碰巧在呢?
她隻去過那個小區一次,而且當時根本沒留意具體地址,也沒留意小區的名字,現在想要找到那裏就有些難了。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描述著大概位置,但到了地方後卻發現不是那個小區。
沒辦法,她隻好付了車錢,一路步行,邊走邊找。
腳走疼了,腿上像灌了鉛,沉重得再也邁不動,她拐到了另一條路上,無助地眺望著前方。
乍然映現在眼前的景致讓她眼睛一亮,她想起來了,那次她從小區出來,路兩邊都是桂花樹,這條路的兩邊也都是桂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