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裏應該是一個堆放廢棄物品的小倉庫,因為位置偏僻,門上連鎖都沒有。
但是,錢貴卻忽略了一點,他能進來,別人也照樣能進得來。
就在剛才,晉若溪在宴會廳門外溜達的時間長了些,引起了看門工作人員的懷疑,質問過後,把她驅逐到了樓下。
晉若溪哪會那麼輕易死心,趁人不注意又偷偷溜上了樓。
隻是這次,她學聰明了,找了個能看見宴會廳門口的偏僻位置躲了起來,靜等著婚禮結束周梓乾從裏麵出來。
這個堆放廢物的小倉庫就是她無意中發現的,在門口躲了一會兒,看見有人往這邊來,沒辦法,她隻好推門躲了進來。
沒想到的是,卻在這裏聽見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你今天找到這來,到底想幹什麼?不會真的想進去看女兒吧?”蘭香梅看他一身的西裝革履,當真像來參加婚禮的樣子,心弦繃緊,臉上的肌肉更加僵硬。
上個月他剛出獄,就嚷著要認回顧芷蘭,蘭香梅百般勸阻,給他擺事實講道理,終於阻止了他的魯莽行為。
沒想到,今天卻出現在這裏,著實讓蘭香梅心驚膽戰。
“我就是真進去不應該嗎?我才是蘭蘭的親爹!”錢貴語帶惱怒,不讓認回女兒他可以忍,但連女兒的婚禮也不能來參加,隻能躲在暗處觀望,心裏實在窩火。
要知道,顧芷蘭可是他熬過二十多年牢獄生活的全部希望,也是他後半生的依靠,更是他的搖錢樹,她是他的種,要認回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輕舉妄動,萬一被那個老不死的發現什麼,小心雞飛蛋打!”蘭香梅壓低音量勸慰。
錢貴不耐地問:“你說個時間,我到底什麼時候能認女兒,還有那老不死的,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別讓我等太長時間!”
“你再耐著點性子,快了半年,慢了最多一年。”
“什麼?這麼長時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是顧家的掌舵人,影響根深蒂固,蘭蘭就算是接管了公司,那老不死的不一定能放實權給她。”
錢貴嗬笑一聲:“想讓他交出實權那還不簡單,人死了,實權不就是蘭蘭的了?”
蘭香梅一陣驚悚,睜大眼問他:“你是說……”
錢貴邪惡一笑,跟她心照不宣地點了下頭。
驚悚過後,蘭香梅眯著眼睛想了片刻,若有思索道:“顧長水不是一般人,想讓他死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從長計議,想好了萬全之策再行動。”
“行,這事交給我,保證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你可別像二十年前一樣,意氣用事,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差點把我也連累了。”
說到二十年前的事,不得不先從顧長水和蘭香梅的婚姻說起。
當年的蘭家是個暴發戶,跟顧家這樣的名門自然沒法相提並論,為了能攀上顧家,蘭父千方百計地討好顧長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