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匍匐過去,但雙手雙腳被束縛著,動彈不得,就連嘴也被膠帶封著,掙紮了一會兒後,手腕和腳踝處越來越疼,好像有血液滲了出來。
知道再掙紮也是無濟於事,她索性泄氣地停止了無謂的努力。
以蘭香梅對她的仇恨,她壓根不敢奢望她能大發慈悲早點放了她,除非太陽能打西邊出來。
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是反複祈禱,希望有人早點來解救她。
可是,有誰會知道她被鎖在了這裏呢?
另一邊,秦羿川和吳聖言隨著賓客出了宴會廳。
吳聖言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左右張望了幾眼,笑道:“人不見了,估計是走了。”
“她走不走跟你有什麼關係?”秦羿川不耐地皺眉。
“跟我是沒什麼關係,我這不是替某人關心嘛!”吳聖言無措地聳了下肩,說起了風涼話,“你說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獨來獨往的,萬一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呢!要是我妹,我絕不會讓她一個人晚上出門。”
就算他不提醒,在剛出宴會廳大門時,秦羿川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擔心,隻是嘴上卻不承認:“她還不是我的誰,我沒必要為她操心。”
她是來找周梓乾的,他如果現在去找她,勢必會被她誤解為有意阻攔她跟周梓乾見麵。
出力不討好的事,他不會去做。
他的步伐邁得很大,頻率也很快,仿佛怕稍微慢一點就會改變下定的決心似的。
很快到了地下停車場,秦羿川跟吳聖言匆匆道了別,就上了自己的汽車。
汽車很快駛出停車場,駛進霓虹閃爍的繁華街道。
車窗滑下來,夜晚的清風夾帶著絲絲涼意吹進車廂,秦羿川的思緒漸漸清醒一些,那擾亂他情緒的人和事也暫時飄出了腦海。
許多事情,越想越複雜,也越想越苦惱,就像是一團麻繩,你費盡力氣想要解開它,如果找不到頭緒,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甚至會越來越亂。
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當年他懷揣著心底的秘密隻身來到帝城,他拚命的努力,隻為將來有能力去狠狠地報複他,讓他為當年的不負責任付出代價,讓他悔不當初。
可是,當他真正有了如今的報複能力,卻怎麼也下不去那個手,尤其是近距離的麵對他時,心裏雖有怨恨,卻無法克製那份藏匿於血脈中的柔軟。
甚至,看著他略顯蒼涼的背影,他的心也會跟著悲涼,隱隱泛起酸疼。
猜到有人想對他圖謀不軌,他會下意識地想要護他周全。
血脈,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
還有愛情,一次次的付出,卻是得不到應有的回應,每次受挫,他都會在心裏說:放棄吧,或許命裏注定她隻是個匆匆過客,根本不是能陪你走到終點的那個人。
可是,每當這時,心裏的另一種聲音又會出來叫囂:如果她隻是個匆匆過客,為什麼你看見她時就想擁有,看不見時更是想得發狂,明明你已經在心底認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