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緩緩從沙發上起來,在地上站了幾秒鍾,似乎是在穩定太過激動的情緒,然後突然撲向她企盼已久的懷抱:“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宛如一團美麗火焰,瞬間照亮了秦羿川的眼睛,照暖了他的心。
如果他沒記錯,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的對他投懷送抱,而且,看她臉上的神采,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心湖激蕩下,秦羿川一把將她圈在了懷裏,享受地閉上了眼:“嗯,我回來了,是不是一直在想我?”
“嗯,想,天天想,天天盼著你回來!”晉若溪在他懷裏呢喃,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感覺到了釋然,不覺間,鼻尖一酸,眼角也有了濕潤。
不知何時,這個男人給予她的不單單是悸動不安,還有更多的安全和舒適感。
他仿佛就是她的天,為她能撐起一片晴朗,即便有風雨出現,最終也會化成美麗的彩虹。
“秦總,這家夥怎麼處置?”身後,大成憨厚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又有些抱歉似的,立即垂下了頭,老板現在正抱著心愛的女孩,被擾了興致,該不會不高興吧?
不過地上躺著那家夥也忒礙眼,不及時清理出去,恐怕更會擾了興致。
秦羿川不舍地鬆開懷裏的女孩,回眸看了眼正縮在地上抽搐的許彥笙,眼睛裏的柔情瞬間被森寒和肅殺取代,抿緊的嘴唇抽動了一下,冷冽著聲音吩咐:“先給他拖到個不礙眼的地方去,然後聯係上他老婆,讓她過來。”
“是。”大成應聲,就要動手去拖地上的許彥笙。
許彥笙終於清醒過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對著秦羿川就跪了下去:“秦總饒了我吧,我不知道她是你女人,要是知道,打死我也沒那個膽,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千萬別讓我老婆來了。”
“那怎麼行?你這傷得這麼重,我總得告訴我小師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萬一你日後落個後遺症什麼的,也算提前給她有個交代。”秦羿川譏笑,冷寒的眼睛裏有一絲促狹的意味。
“不用交代,我萬一落後遺症也跟任何人無關!”許彥笙信誓旦旦。
“不行,我做事向來善始善終,必須對你負責到底。”秦羿川很好心似的,也很執拗。
“真的不用負責,求你了……”許彥笙說著說著,差點要哭。
看著他那慫樣,晉若溪滿心滿臉都是鄙夷。
人們說的一點不錯,某些男人有多張麵孔,眾人麵前一張,老婆麵前一張,誘惑女人時又是一張,現在又換上了這樣一張慫蛋麵孔,想想都讓人惡心。
“別廢話!快走!”大成嫌他太吵吵,將他一把拎起來。
“哎……我說,你能不能輕點……”在身材魁梧的大成麵前,許彥笙顯得嬌小了許多,大成拎著他,就像是拎著一個小孩似的。
而許彥笙脖子縮著,雙手雙腳使勁撲騰著,那樣子像極了掛在魚鉤上的魚,晉若溪差點笑出聲來。
許彥笙被清理出去後,屋裏安靜下來,這反而讓晉若溪意識到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