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梓乾收了手,點頭,而後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小溪,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也對我有氣,你可以打我罵我,別不理我好不好?”
晉若溪厭煩地瞥他一眼:“你不是有正事要說嗎?說這些廢話幹什麼?我不想聽!”
周梓乾歎口氣:“都怪我大意了,竟然聽信了顧芷蘭的鬼話把手機關了機,才讓你一直聯係不上我,前段時間你為了爸媽的事一定作了不少難,也受了不少委屈,都是我不好,我鄭重地向你道歉,我也向你保證,我不會放過顧芷蘭的,還有她對你曾經做過的事,到時候,我都會一並還給她!”
說到最後,周梓乾的語氣裏壓製著一股怒火,透露出他在她麵前說話時少有的狠厲。
若不是他回顧氏上班,保安跟他說了有個自稱他妹妹的女孩來找過他,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以晉若溪的性格,不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是決意不會來找他的,而且,他隱隱猜出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果然,一跟母親打電話,終於知道了一切。
他懊悔不已,對顧芷蘭更是恨上加恨。
晉若溪有些怪異地看著他,譏誚地撇撇嘴:“還是別了,隻要你別再來找我,她也肯定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說來說去,她隻是在扞衛自己的愛情和婚姻罷了。”停頓一瞬,她繼續陰陽怪氣地說,“倒是你那麼說就不對了,就算我是你繼妹,也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跟你妻子翻臉吧!何況你的大好前程還寄托在人家身上呢!”
“行,隻要你能開心,怎麼說我都認。”周梓乾好脾氣地點了下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小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的。”
“我對你的事早就毫無興趣了。”晉若溪沒好氣,“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
她說著,作勢就要下車。
“等等……我還沒開始說正事呢!”周梓乾突然拉著她的手。
晉若溪隻好又坐了回去,甩開他的手,皺著眉聽他把話說完。
被甩掉手的周梓乾自嘲地笑了下,才說道:“你爸的案子我已經找好了人,正在跟稅務局那邊疏通關係,爭取讓他們主動撤訴,這樣你爸就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了。”
“我爸的事不用你管,羿川會解決好的。”晉若溪接話。
聽她這麼稱呼秦羿川,周梓乾本就幽沉的眸色愈發暗淡,透著極度的失落和悲傷。
他用力勾了下唇角,斂卻唇畔的那抹苦澀,平靜地說:“你爸也是我爸,要論親疏,你爸的事當然還是應該我來管,何況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我媽引起的。”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還有這錢,你拿去還給他。”
晉若溪瞟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支票,沉吟一瞬,拒絕道:“我不要你的錢,以後我會自己還給他的。”
“你傻呀!那錢是我媽欠下的,我當兒子的不替她還,什麼時候輪到你還了?”周梓乾抬高聲音,一直控製很好的情緒終於出現了強烈的波動,“如果你不想在他麵前感覺一直像是欠著他的,你就拿著,我們人雖窮,但在他麵前,不能就真的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