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川笑得一臉高深:“這個尺度在我心裏,無法用語言形容。”
坐在台下的晉若溪,在聽見第一個女生的問題時,她的內心是緊張的,又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渴望。
她怕他直接否認,那麼就說明他心裏並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女朋友。
沒想到他含糊其辭著問題就過去了,她心裏倒是跟著猛鬆了口氣,沒肯定,也沒否定,心裏的希望就一直存在著,並沒有被顛覆。
第二個問題拋出時,她又是懷著這種複雜的心情期待著他的回答,她渴望他能描述出自己的一些特點,以便讓她對號入座一下。
可是他沒有,在不得不歎服他高超的回答技巧的同時,她的心裏也湧起一絲空寂失落。
女生們又問了幾個問題,見從他嘴裏套不出什麼,便失去了繼續問下去的熱情。
畢業典禮結束,晉若溪隨著人流從大禮堂出來,大老遠就望見那道偉岸挺拔的身影。
上午的陽光明麗耀眼,好似在他身上鍍了層金色的光圈,他今天是學校請來的嘉賓,身旁有校領導陪同,在一群年長者中,愈發襯托出他的年輕有為,出類拔萃。
“我覺得,秦羿川這種男人太高深了,也太難駕馭了,誰要是將來跟他談戀愛肯定不會有安全感。”
“看不懂也猜不透的男人,當然沒有安全感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這種男人的心才堪稱真正的海底針呢!”
一聽就知道,這兩個女生肯定是對剛才秦羿川的回答非常不滿才會發出這樣的牢騷。
雖說是牢騷,但晉若溪很清楚,她們的話不無道理,年紀輕輕就能叱吒商場,做出這番事業,其心思和智謀必定非常人那麼簡單。
她承認,他們相處得很和諧,甚至相當美好,在他那裏,她感受到了作為女人的甜蜜和幸福,可他僅限於享受當下,從來沒有跟她暢談過未來。
晉若溪望了眼那個依然光暈籠罩的男人,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晚上,晉若溪正在做飯,秦羿川回來了,都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正裝西服,就進了廚房,從身後抱住她。
晉若溪扭了下腰:“有油煙,你先出去,馬上就好了。”
他卻沒鬆手,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喜歡跟你一起聞油煙。”
晉若溪的心湖毫無預兆地晃蕩了一下,突然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
秦羿川笑出聲:“我喜歡什麼類型的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晉若溪有些賭氣似的回,跟她說話也有必要這麼玩高深嗎?
“嗯……”秦羿川拉長聲音,像是在思索,“腦袋有點笨笨的,脾氣有點倔倔的,有時候又有點呆呆的……”
晉若溪一聽就知道,他又要捉弄自己了,回眸瞪他:“你說誰笨?說誰呆呢?”
“我喜歡的類型啊!”秦羿川卻裝作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哦,終於猜到了,看來也不算太笨。”
話說完,還拍了下她的後腦。
晉若溪又羞又氣,不過,他終於承認自己就是他喜歡的類型了,心裏還是無比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