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庭坦白他之前何嚐沒有想過,隻是,他怎麼說也算個公眾人物,一旦牽扯到官司,勢必會受到嚴重影響。
可眼下,似乎除了出庭坦白,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如果換做是別人,他可以無所顧忌,但晉若溪不行,他必須顧及她的感受,哪怕以犧牲他自己為代價。
秦羿川楞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莫名的,心裏非但沒有遊說成功的釋然感,反而湧起濃濃的醋意和悵然。
掩飾住內心異樣的情緒,秦羿川笑了一下:“行,算你還有點良知。”說著就起了身,又忽然想起什麼,“不過,我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以後再出去辦事,最好先把家裏的那位搞定了,否則你會永遠處在被動狀態。”
周梓乾驟然抬頭,深不見底的眼睛裏閃出一絲震驚,他不得不承認,在洞悉力方麵,他是不如秦羿川的。
“你……調查過我?”到底是不甘心,周梓乾問。
“這很難猜嗎?”秦羿川接收到他眼睛裏的驚歎信號,優雅的唇角浮出一抹自得,“其實,你的那種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最終為什麼沒有采用,就是怕會出現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後果,隻是,你萬萬沒想到的是,那隻黃雀竟然是跟你同床共眠的人,現在,你是不是有種特想哭的感覺?”
他盯著周梓乾由震驚慢慢變得嫉恨的眼神,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突然向前探了下身,壓低音量說:“所以說,你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好,顧氏的主意,就更難打了,還有溪溪,她永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不待周梓乾有任何反應,秦羿川突然起身,揚長而去。
……
一間環境極好的茶樓裏,顧芷蘭約了蘭香梅喝下午茶。
說是喝茶,實則是母女倆湊在一起出些陰謀詭計。
顧芷蘭有些擔憂地說:“媽,我們這麼做萬一被梓乾發現了,說不定他會跟我翻臉的。”
“放心吧,我們做得這麼天衣無縫,不可能被他發現。”蘭香梅優哉遊哉地吃著點心,臉上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再說,那些正副職之間互相檢舉這事太平常了,誰會想到副局長背後的人就是我們呢?”
顧芷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媽,你真是高明,這主意我都想不到。”
“所以說,以後有什麼事盡管來找媽。”蘭香梅自得一笑,忽然想起什麼,垂眸看了眼手背上又長又醜的刀疤,臉上倏爾燃起強烈的仇恨之光,惡狠狠地說,“特別是有關那個小賤、人的,這輩子,我不整死她絕不會罷休,她有秦羿川罩著又怎麼樣?在帝城他能翻雲覆雨,但到了那種小縣城人家未必買他的帳,我看他這次打算怎麼救那小賤、人的死爹!”
顧芷蘭也朝她的手背上看去,陰險的眼裏很快射出凶光:“就是,連梓乾也那麼替她那個死爹賣命,想想真是可氣,必須除掉她!”
“對,除掉她,梓乾才會對你死心塌地,你想,連秦羿川都被她迷得顛三倒四,何況是梓乾了,我一直懷疑他們以前有過一腿,現在看來,應該不會有錯,所以說,梓乾那邊你必須看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