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乾生生被打了臉,自覺顏麵掃地,尤其是對上晉若溪那雙犀利冰冷的眼睛,他更是無地自容。
可他是堂堂的周梓乾,絕不可以在秦羿川麵前輕易認輸:“你確定這錄音沒有被你動過手腳?”
混淆視聽的做法雖然卑鄙,但如果能讓晉若溪對秦羿川產生隔閡,哪怕一點點,他也願意去嚐試。
“你要這麼說,我真的無話可說了。”秦羿川突然笑了,笑得甚是無語,“我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誰會想到你會有一天突然來陷害我呢?這隻能說是天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他慶幸那天多留了個心眼錄下了這段錄音,真正的目的倒不是為了防止出現今天的被冤枉,而是他當時去找周梓乾遊說時是沒有多少把握的,萬一遊說不成,他隻能把他們當時的對話錄音放給晉若溪聽,也算是對她有個真實的交代。
沒想到上次沒有用上,這次倒是派上用場了。
“跟你的陰險狡詐比起來,我甘拜下風,但我希望你不要把這種手段用在小溪身上,既然你已經得到了,希望你能夠珍惜,最起碼不要像對待譚詩菡那樣始亂終棄!”
周梓乾刻意加重了始亂終棄這個詞,毫無意外的,正靠在秦羿川肩頭的晉若溪肩膀抖動了一下,就連秦羿川都明顯感覺到了,他突然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秦羿川不得不承認,周梓乾在揣測人心方麵是很有一手的,尤其是揣測晉若溪的心,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太熟悉了,她越在乎什麼,他就越說什麼,而且專找她的痛處下手。
但秦羿川更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顧姑爺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樣的話?如果溪溪現在願意承認跟你還有什麼關係,我可以跟你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不願承認,我勸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幾個人的說話聲雖然不大,但在寧靜的夜裏卻是聽得格外突兀,尤其是那股濃濃的火藥味,沒一會兒,就吸引了幾個納涼回來的人。
周梓乾是這個小區的老住戶,而晉若溪又經常光顧這裏,不少人都認識他們。
晉若溪怕遇到熟人,順便被人看了笑話,不待人走近,她就拽住秦羿川的胳膊,小聲說:“羿川,別說了,我想回家了。”
“好,我送你回家。”秦羿川也正想擺脫這種無聊的對峙,於是,攔著她轉身就走。
他們沒走出去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問候聲。
“欸?這不是梓乾嗎?這是剛回來吧?怎麼?剛才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剛走的那個應該是你妹妹小溪吧?她旁邊那位是他男朋友?”
“不知道。”
……
晉若溪隨著秦羿川上了車,陸宇辰隨即啟動汽車。
出了小區大門,陸宇辰問:“晉小姐,現在送你回家嗎?”
晉若溪正要說是,秦羿川卻說:“先靠邊停車。”
“好嘞!”陸宇辰愉快地應一聲,把車停在了路邊,很知趣地說,“秦總,我先下車抽根煙,你們慢慢聊,有需要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