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若影對她的話未置可否,隻是默默跟著她往前走。
夕陽的光影把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一個身影輕巧如風,而另一個則沉重如夜,像是被罩著一層濃深的落寞,僅看影子,晉若溪就能猜測出身邊女孩此刻的心情如何。
走了一段路,她們又一起坐上了公交車。
見晉若溪把她帶到一個平民小區的一套再普通不過的房子裏,晉若影一片死灰的心瞬間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她不敢相信地問:“你們就住在這裏呀?這房子……”也太簡陋了這句話她及時咽了回去,還為差點說漏嘴暗自咬了下舌頭。
“怎麼了?”晉若溪詫異地看向她,似乎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輕視的意思,於是順著她的話撒了個謊,“這房子是租來的,看起來當然簡單了。”
“原來是租來的呀!”晉若影漫不經心地環視著屋裏的角角落落,心裏的輕視愈發的強烈。
她認為,以秦羿川的財力,完全應該住在高端別墅裏,就算他不願堂姐去住他的別墅,至少也應該給她買一套像樣的房子吧,現在卻在這麼低端的小區租個這麼普通的房子讓她住,看來他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極有可能隻是一時新鮮,隨便玩玩而已。
那天那兩個護士不是說了嗎,秦羿川是不婚主義,那也就是說將來絕不可能娶晉若溪的。
這麼一想,晉若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行為舉止也不再偽裝得那麼拘謹了,她望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七點多了,卻是還不見秦羿川出現,於是,狀似很隨意地問道:“羿川哥呢?還沒下班嗎?”
“他出差了。”晉若溪把包放下,準備去衛生間洗手。
“出差了?”晉若影有點不願相信似的,這消息對她來說簡直失望透頂,她費盡心機才來到這裏,隻為能跟他見上一麵,有機會跟他接觸,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晉若影站在原地僅僅愣了一瞬,便追著晉若溪來到了衛生間,一邊跟她一起洗手,一邊攀談:“哦,難怪這幾天都沒見到他呢!對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明天。”
晉若影的眼珠急速地轉了一下,提議道:“那正好,反正你一個人,今晚我就留下來陪你吧!”怕晉若溪不答應似的,很快補充道,“我們姐妹這麼多年都沒能在一起好好聊過了,今晚是個好機會,你說是不是小溪姐?”
她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她一定要等到明天秦羿川回來的時候,她這麼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
聽她這麼說,晉若溪如果再說什麼拒絕的話,就顯得不近人情了,於是,勉強一笑:“好吧!”
洗過手出來,晉若溪忽然想起家裏好像什麼吃的也沒有了,這幾天她自己都是對付著解決的,她再不喜歡晉若影,但她來到這裏也算是客人,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最起碼的招待還是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