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秦朗心裏更是替晉若溪憤憤不平:“放心,他好得不能再好了,能吃能喝,聽說爺爺奶奶早給他定下了一門親事,明天爺爺壽辰,那女孩就會來府裏,如果發展順利,很快就會訂婚了。”
聽筒裏一片沉默,秦朗猜晉若溪一定是傷心了,聯係到自己,忽然產生一種兔死狐悲的感慨:“小溪,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外人可能更多的是羨慕,其實隻有我們自己知道,被人羨慕的同時,也常常伴隨著很多無奈和痛苦,就比如說我們的婚姻,個人感情在其次,家族利益才是前提。
“不瞞你說,我現在的未婚妻,當初爺爺本來是要許給表哥的,可他不同意,爺爺就硬塞給了我,我心裏再不願意,最終結果還是得接受,隻因為我是秦家未來的繼承人,一切就必須聽從爺爺的安排。
“表哥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過今天這種擔心,沒想到你們終歸還是過不去爺爺這關。”
秦朗說完,長長地歎息一聲,良久,聽筒裏依然沉寂無聲,秦朗問:“小溪,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艱澀中帶著沙啞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疼。
“小溪,不管將來事情結局如何,我心裏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自己給不了她幸福,隻能期盼著別人給她幸福,這是對心愛的人唯一能做的事。
“謝謝!”
“那我掛電話了,明天我會再來。”
放下電話,晉若溪又坐回了窗台,抬眸望向窗外的星空,群星閃耀璀璨,星羅棋布的散落在幽藍的夜空,月亮格外皎潔,一絲微風從打開著的窗戶漫進來,輕輕撩動起潔白的紗幔。
明明如此美妙的夏夜,如此舒適的微風,她卻感覺渾身都是冰冷的,無邊的憂思從心底漫出。
誠如秦朗所說,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是沒有自主權的,不管是為了家族利益,還是他們生來就是家族權威者手中的一枚棋子,最終的結果都是,老爺子絕不會接受她,而他,終歸隻能娶別的女人為妻。
張小姐不合適,還有李小姐,李小姐他不喜歡,還有王小姐,總之,他要娶的女人隻能是有利於家族利益的女人,而絕對不會是她。
之前,也怨她過於單純,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盲目地相信他的話,不真正踏進豪門,永遠不清楚裏麵的深淺。
記不起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愛情是夢幻的,而婚姻卻是現實的,所以,愛情和婚姻本就是兩碼事。
另一邊。
秦朗回到主樓,剛上到樓上,居然又一次在自己臥室門口碰見了秦羿川,說是在專門等他,又好像不是,倒像是巧合地從此經過。
看見他,秦羿川很自然地停下腳步,狀似很隨意地問:“去看過了?”
“看過了,想知道情況?”秦朗狡黠地睨他一眼,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猛一用力,門被打開,關門之前,故意氣人地說,“就不告訴你!”
門剛關上,還沒來得及上鎖,突然被大力地推開,秦羿川強勢地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