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知道,世上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親眼目睹心愛的人攜著別人的手共赴婚姻殿堂,或許這輩子他給不了她幸福,卻是不忍那麼傷害她。
秦朗何嚐不明白這些,沉吟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幫可以,不過我聲明,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小溪。”
“我知道。”秦羿川突然抱住他的雙肩,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好兄弟,多謝了!”
秦朗嫌棄似的拂開他的手,哼一聲:“便宜你了!”
另一邊。
秦朗剛回主樓,老爺子房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老爺子拿起聽筒:“說。”
“老爺,剛才小少爺來過副樓。”
“小朗?”老爺子反問,聲音沉了幾分。
“對,是朗少爺,軟磨硬泡的,非要見人,不過我沒答應,最後又非要打電話,我攔都攔不住……”
“都說了些什麼?”
“我被關在了門外,沒聽見,不過看樣子,兩個人應該挺熟的。”
“嗯,人給我看好了,再有什麼情況,及時給我彙報。”
翌日是老爺子的壽辰,府裏一早就開始為晚上的壽宴做準備。
晉若溪的活動範圍就那麼大,除了房間,就是門外的走廊,沿著走廊往東頭走,她居然發現那裏還有一個挺大的露台,而且,通往露台的門也沒有上鎖。
能走出樊籠一樣的房間,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微風的吹拂,壓抑沉鬱的心情豁然投射進來幾分明媚。
露台的視野很開闊,跟主樓相對,能清楚地望見兩樓之間花園裏的美景,放眼遠望,遠處的景致也盡收眼底。
晉若溪趴在半人高的露台矮牆上往下張望,花園裏不時會有人經過,大多是穿著製服的傭人,很少有主人出現。
這個時間,他會在哪裏,又在幹什麼呢?
她心裏對他不是沒有一點怨氣,可轉念想到他的處境,不見得比自己好到哪裏,那點怨氣也就變得蒼白無力,甚至轉化為濃濃的憐惜和思念。
此時的秦羿川正在房間裏處理公司發過來的郵件,他人離開了公司,可很多事務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心愛的女孩被軟禁,他非但不能表現出一絲緊張,反而必須裝得若無其事。
因為他這次的對決對象是老爺子,他承認,無論是手腕還是力量,他都不是老爺子的對手,而且懸殊很大,能否在這次對決中獲勝,隻能看運氣。
漫長的白天過去,夜幕悄悄降臨。
秦羿川意外的是,今年的壽宴邀請的客人格外少,少到隻有司徒家和程家,司徒家跟秦家早就是名正言順的親家。而程家,毋庸置疑,應該很快也要結成名正言順的親家了。
所以,這次的壽宴,倒像是三個大家庭間的聚會,說得更準確些,應該是他和程家小姐的相親宴。
對他這個從出生就被戴上私生子帽子的外孫,外公居然這麼煞費苦心,到底是他有多麼疼愛女兒,多麼重視他這個外孫,還是一定要通過幫外孫翻身這種途徑而奪回這些年來無形中在外人麵前失去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