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今晚不逃,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可是那是了,難道你是想被爺爺軟禁到表哥訂婚再結婚,然後孩子生出來後,再被人像丟垃圾一樣扔出去?”秦朗急切地打斷她。
晉若溪沉默地垂下了頭,花前月下,俊男靚女,那一幕幕曖昧中又不失浪漫的畫麵再次浮現腦海,如尖刀一般刺砍她,心口的位置再次疼痛起來,那麼,親眼目睹他訂婚結婚,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那種更深入的痛。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頭:“我聽你的。”
汽車啟動,呼嘯著朝大門口疾馳。
隻要出了這座幽深似海的府邸,她就可以重獲自由,回到屬於自己的天地。
她望著前方的路,將腦海裏攪亂心神的畫麵強行驅逐,也將在這裏經曆的恥辱和傷心拋諸腦後。
快了,快接近大門了,終於快要跨出這禁錮自由又折磨身心的牢籠了,她的眼前豁然出現了一道希望的亮光,心髒不禁怦怦直跳。
汽車大燈強裂的燈光打在金色伸縮大門上,發出更加耀眼的光,以往,隻要有汽車過來,距離大門幾十米,忠實的守門人都會及時按下遙控,將大門打開。
而此刻,汽車已至門前,卻不見伸縮大門有任何動靜,秦朗不耐地按下鳴笛,幾聲過後,才見守門人從值班小樓裏出來。
“我說你們聾了?開門啊!”秦朗心急,對著滑下的車窗怒吼。
守門人走近車窗,歉意地俯首:“對不起小少爺,管家有令,不能放您出去。”
秦朗一愣,忽然意識到了不妙,卻故意拿出主人的氣勢壓人:“管家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管家說,他傳達的是老爺的命令。”
秦朗暗暗叫苦,麵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你們少在這狐假虎威!”
“是不是,您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守門人的態度始終畢恭畢敬,可說出的話卻毫無商量的餘地。
這時,另一道車燈由遠及近,守門人抬眼望去,臉上露出終於鬆口氣的表情:“哦,不用了,管家應該來了。”
秦朗先是無助地閉了下眼睛,然後惱怒地拍向方向盤:“shit!”
後麵的汽車停下,片刻後,秦朗的車窗旁出現了管家忠厚慈祥又略帶歉意的臉,他先抬眼朝副駕座上望了一眼,然後才開口說話:“小少爺,把人帶回去吧!”
被管家這麼一看,晉若溪不禁膽怯地瑟縮了下脖子,心裏更是叫苦不迭。
“我要是不呢!”秦朗倔強又惱怒。
“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聽話把人帶回去,我會在你爺爺麵前替你多說幾句好話,盡量不讓你受罰。”
“受罰就受罰,你以為我怕?”秦朗像是跟管家杠上了,臉上的倔強和惱怒更甚。
眼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這麼對峙下去恐怕連老爺子也會被驚動來,到那時才真正是無法收場了,晉若溪偷偷拉了下秦朗,囁喏地開口:“秦朗……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