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他意料,一定是他們的關係得不到家人的認可,被迫分道揚鑣了。
晉若溪拿著叉子的手一頓,而後握緊,頭也不抬地回:“跟你無關。”
周梓乾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愉悅表情,忍不住詆毀道:“我早說過他對你動機不純,而且人更不靠譜,還有他的家庭……”
“你對顧芷蘭就動機很純了?”不待他說完,晉若溪就反唇相譏。
周梓乾索性放下刀叉,一副打算同她理論一番的架勢,眼底卻是有笑意在浮動:“所以我及時抽身了。”
“那如果你一直不知道真相呢?”晉若溪眼裏的譏誚更甚。
“事實上,我知道的還不算太晚。”因為心情好,周梓乾始終淺笑晏晏。
見晉若溪一副賭氣不願再理會他的表情,他斂卻笑容,漆黑的眼眸變得意味深長:“小溪,我總覺得,人跟人的緣分都是上天注定的,即使中間經曆一些小插曲,兜兜轉轉的,該在一起的最終還是會在一起,就比如說我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晉若溪武斷地截住他的話,這才意識到今晚他約她出來的真正目的。
“我離婚了,你也恰好分手了,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刻意安排嗎?”顧不得她微變的臉色,他亦不想錯失今晚的良機,“小溪,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抬眸,眸光肅然而鄭重:“我認為一旦錯過,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錯過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在她心目中已經完全變質變味,為達某種目的,他可以放棄愛情,甚至可以不顧一切,這樣的男人,還能讓一個女人信任嗎?更遑論托付終身了。
說白了,她瞧不起這樣的男人。
其實,早在他放棄她那天起,她就強迫自己將他逼出內心,更何況曾經滄海難為水,在秦羿川全麵攻克她的內心,最終卻以滅頂的打擊收場後,讓她對於婚姻和愛情就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排斥和抗拒。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破鏡重圓之說了?”
“能否破鏡重圓,那要視具體情況而定,我們……沒有那種可能。”
“為什麼?”周梓乾仍不甘心。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晉若溪回答得無比堅定,然後就起了身,“謝謝你的晚餐,我吃飽了,想先走了。”
“小溪,你等等……”周梓乾也匆忙起身,追著她出了包廂,“我送你回去。”
見他追上來,她加快了步伐:“不用了,離得又不遠。”
“天這麼黑,還是我送你吧!”出了餐廳大門,他突然從後拉住她。
“梓乾……”乍然響起的聲音,令晉若溪正要掙脫的動作僵在了那裏。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道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從一輛汽車後麵繞出來,認出她的第一眼,晉若溪覺得她比過去瘦了不少,走近一些發現,她的麵色較之以往憔悴了不少。
在聽見聲音的那一刹那,周梓乾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眼眸隨之戒備地眯起,一開口,聲音冷寒若冰:“你又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