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若溪屏息諦聽,那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正朝著浴室方向而來,她下意識地加快了動作,可越是急手腳越不太聽使喚,明明那麼好穿的浴袍,套了幾下愣是沒有套上去。
門,就在此刻驀然打開。
果然是他,回來了!
“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好。”晉若溪邊手忙腳亂地套著浴袍,邊慌亂地說著,眼睛都不敢直視他,她想,她的臉這時候也一定紅得不像話。
“這麼自覺?”男人富有磁性的調笑聲傳來,並沒有聽話地出去,而是一步步地朝著她走來。
“呃?”她錯亂地抬眸,有些不明白他剛才的話。
……
旖旎過後,晉若溪漸漸冷靜了下來,一道暗光閃過腦子,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試探著問,“你跟她……有沒有這樣過?”
他輕笑:“你感覺呢?”
“你別總打岔,老實回答我!”她感覺他分明是在故意繞彎子,不敢正麵回答她。
見她小臉氣鼓鼓的,便老實說:“除了你,其他女人我都下不去口,這樣回答還滿意嗎?”
他不是個善說謊的人,他說沒有就應該沒有,不過就算是有,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再去計較也委實沒什麼意義,隻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心裏不計較卻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女孩的醋意一上來,那氣勢猶如滔滔江水勢不可擋,她繼續問:“那一定吻過!”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有。”
“撒謊,我都看見了!”晉若溪霍然起身,盯著他的眼神咄咄逼人,“你外公生日那天晚上,你們在花園裏,我全都看見了。”
秦羿川微愣,似乎沒料到那麼早就被她發現了,他揚起眉梢:“你看不出來那是我們在配合著演戲給外公的人看?”
“配合著演戲?”晉若溪咀嚼著他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忽然臉色一沉,“才不信你的鬼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吻了就是吻了,不敢承認就不是真男人!”
“你才剛剛驗證過,是不是真男人你最有發言權。”秦羿川仿佛聽到了笑話,一抹愉悅驀地飛上唇畔。
晉若溪生氣地拍開他的手,別開眼不理他。
見她生氣了,他才開始解釋:“她叫程瑾瑜,我們從小就認識,我記得她小時候很開朗的,不過這次見到她,似乎變了不少。”
他神情嚴肅認真,晉若溪慢慢卸下臉上的怒氣,認真看著他,聽得很專注。
“不是我自我吹噓,雖然我沒有刻意研究過讀心術,卻對識人方麵有獨特的判斷,我跟她沒聊幾句,就判斷出她應該也跟我一樣,早就是心有所屬的人,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暫時分開了,我們的命運一樣,都是在家人的脅迫下被湊到一起的。”
“有了這個判斷,我們試探著互相利用了一次後,我瞅準機會跟她攤了牌。”
晉若溪能隱約猜到,他所說的互相利用應該就是他假裝吻她那晚,以及第二天他們在花園裏拍照那次。
“我希望她能配合我演一場讓外公滿意的戲,沒想到她答應得很爽快,當然她也提了要求,要我配合她演一場讓他男朋友後悔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