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挨打的時候,本以為圍觀的人會上前相救,沒想到大家隻圍觀看熱鬧,想真正參與其中的卻是沒有,畢竟打架這事,一經參與,勢必會受到波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說,圍觀的人都不是傻子,雖然蘭香梅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正室,可那撒潑打滾的潑婦形象,一張口就是汙言穢語,哪有一點正室的端莊樣子?
倒是秦慕雲,年輕漂亮自不必說,那飄飄欲仙的女神氣質就給人留下了極好的印象,還有秦羿川和晉若溪,都是那種僅憑顏值都能博得好感的人。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紛紛倒戈:
“瞧那正室那潑婦樣,我要是她丈夫,我也非出軌不可。”
“男人遇到這種老婆,誰會受得了,有本事找她老公鬧去,在這鬧有什麼意思?”
更有敏感的人似乎猜出了他們幾個的身份,雖然秦慕雲長年隱居國外,照片從來未出現在媒體上,秦羿川也極其低調,很少在媒體上露麵,但蘭香梅就不一樣了,早些年的花邊新聞不斷,這些年人老色衰收斂了些,跟顧長水離婚年數多了,娛樂媒體也漸漸失去了對她的興趣,卻不乏有心細眼尖之人。
“你猜那被打的老女人是誰?”
“誰呀?”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顧長水的前妻蘭香梅。”
“是不是呀?這老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人家二十年前就跟她離婚了,竟然還敢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正室,叫我說打得好!”
“那這麼說,那邊那位就是秦慕雲了?”
“應該是。”
“那這打人的女孩是誰呀?”
……
忽略掉人群裏的竊竊議論,秦羿川不無諷刺地回蘭香梅:“想要公道就報警,我們到警局裏去評理,可是你敢嗎?”
的確,對於一個做賊心虛的人最害怕的地方莫過於警局了,最害怕的人莫過於警察了。
眼見著蘭香梅的氣焰如鼓起的氣球漸漸癟了下來,秦羿川冷笑道:“秋後的螞蚱還敢這麼猖獗,仔細算算你還有幾天時日?”
秦羿川說完,轉身走到秦慕雲身邊,問:“媽,你沒事吧?”
秦慕雲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撥開人群,三人一起出了醫院。
一路沉默,回到景山別墅,誰都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
吃過午飯,晉若溪去學校了。
秦慕雲看秦羿川準備上樓,便說:“你上去休息吧,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正欲轉身,秦羿川卻冷不丁問:“你是不是去找他?”見她睜大眼驚詫地望著他,他繼續問,“你一直沒回去也是為了他?”
這些天他人在醫院,怕他情緒波動影響傷情恢複,晉若溪和陸宇辰刻意對他過濾掉了一些信息,但他從不是遲鈍之人,早從醫生護士的隻言片語和看他時異樣的眼神中覺察出了什麼。
帝城從來不是母親的久留之地,而這次,卻是停留這麼久,不是為了顧長水又是為了誰?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秦慕雲輕歎一聲,神色凝重起來,“他病得很重,醫生到現在還找不到治療方法,能不能治愈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