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不安分的男人都是心理太年輕惹的禍!”秦慕雲嗔道,大有拆台之意。
“雲雲,我吃醋了。”顧長水的回話不僅令門外的秦羿川和晉若溪不明所以,連秦慕雲也被搞糊塗了,隻聽他說,“我對除你之外的女人一點都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她們長什麼樣子,你對其他男人卻那麼了解。”
秦慕雲先笑了幾聲,才說:“因為我身邊的男人多啊!”
“你……”顧長水似乎了被噎了一下,能聽得出來因那股醋意生氣了,好一會兒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大概是正在努力調整情緒吧,又過了幾秒鍾,才聽到他的質問聲傳來,“告訴我,他們都是誰?”
“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想去找他們打架,你可是一個也打不過的。”跟他緊張又氣惱的聲音相比,秦慕雲自始至終都是那種輕鬆的調調,甚至能聽出捉弄的意味。
顧長水又問:“這麼說他們都比我年輕很多?”
“當然了,而且一個個的都比你帥。”
“孟雲!”顧長水像是終於忍無可忍了,惱怒地喊她的名字。
“我現在叫秦慕雲。”秦慕雲卻不緊不慢地接話,“而且,我是當代著名畫家,追逐我的男人恐怕能繞整個帝城一圈呢!”
“我讓他們一個也追不上!”顧長水的醋意終於爆發了,話音剛落,就傳來秦慕雲的一聲驚呼,聽聲音應該是被顧長水製服了。
接著,屋裏很快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如果猜得沒錯,此時,屋裏一定在上演著一場曖、昧的畫麵。
晉若溪尷尬地望了眼秦羿川,輕輕拉了拉他,提醒他們不應該繼續偷聽,而應該到外麵等了。
足足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他們才試探著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回應,才放心地進去。
回去的路上,秦羿川開車,晉若溪坐在副駕座,顧長水和秦慕雲在後排。
在晉若溪的認知裏,顧長水是那種沉穩持重、溫文爾雅、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其實何嚐她一人對他是那樣的認知,整個帝城人民對他的認知也是一樣的。
而今天,晉若溪對他的認知卻有了全新的突破,甚至將他以往的形象徹底顛覆。
正如他自己說的,他仿佛真的又回到了青年時代,從出病房到上車,一直到現在,他的手都沒有鬆開過秦慕雲一下,含笑的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流轉,眼睛裏的愛戀和溫柔簡直能沁出水來了,就好像這車上根本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
他們沉醉於幸福的二人世界,全然將外部世界置之度外。
“雲雲你看那個位置。”顧長水突然指向車窗外,“那裏以前是賣冰激淩的小店,我們經常去買,你還記不記得?”
配合著他們的談話,秦羿川刻意將車速慢了下來,秦慕雲望向顧長水所指的位置,搖搖頭:“變化太大了,都看不出來了。”
秦慕雲說的是事實,近三十年的時間,城市的滄海桑田真的讓人難以找尋到過去的影子。
顧長水略有些失望似的,因為跟她不同的是,隻要是他們曾經踏足過的地方,他都深深地刻進了腦海,並在以後的日子又無數次地踏足,正是有了這些回憶,才能讓他在一年一年的苦苦思念中等待,一直等到她的終於出現。
所以,他對這些地方是帶著一種虔誠而又感激的情愫的。
“雲雲你看那裏,那裏變化不大,以前我們周末經常會來這裏寫生,那裏你應該能認出來吧?”
顧長水現在指的位置是清淩江穿過市中心那一段,離帝城美術學院不算太遠,江還是那條江,隻是兩岸的河堤似乎又加固了,樹木也變得粗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