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後,他將那護身符從她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占有不了她,將她最親密的物件戴在身上,就可以用它來睹物思人。
他不禁苦澀地搖頭,多麼可悲的自己!
他起了身,將她淩亂的衣服整理好,又將紐扣一顆顆地係好。
確定全部將她還原,看不出異樣了,他才從床上下來,出了臥室。
晉若溪睜開眼時,外麵的天還亮著,她以為還是下午,天還沒有黑,看了眼床頭上的鬧鍾,不禁一驚。
八點?
不是晚八點,而是早八點!
不會吧!她居然睡了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整晚!
她有那麼困嗎?
再看看手機,的確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秦羿川打來的。
她竟然睡得那麼沉,都沒有聽到鈴聲!
她忙回撥了過去,秦羿川大概正在吃早餐,說話時嘴裏有些唔唔噥噥:“你昨晚怎麼不接電話?”
“哦,我睡得有些沉,沒聽到。”晉若溪撓著微微淩亂的頭發,有些歉意。
“剛睡醒?”
“嗯。”
“不想做飯就出去吃,不過要找個像樣的地方,小心吃壞肚子。”
“我知道。”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他細心體貼的交代總讓她感覺無比暖心,問道,“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
“嗯。”他再次交代,“祭拜完就早點回來。”
“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想跟幾個關係好的同學聚下,聚完就回去。”這是她臨時的決定,想法居然是受周梓乾的啟發。
“別太貪玩了,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拜拜!”
結束通話,她出了臥室,周梓乾的那套茶具還在茶幾上放著,人應該是昨天就走了。
晉若溪是在當晚洗澡的時候發現護身符不在了,因為失而複得,她格外珍惜和小心,每次洗澡前都會取下來,洗過澡後再戴上去。
讓她不確定的是,她來的前一晚洗過澡後有沒有忘記戴上,印象中應該是戴上的,可現在又不在脖子裏,心頭難免不安。
那護身符固然重要,可現在打電話讓秦羿川幫她找一找在不在家,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他那麼忙,真沒必要麻煩他,反正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到時候自己找更便捷些。
……
晉若溪猜得不錯,周梓乾的確是昨天就走了,而且走得匆忙,走得狼狽。
他回家匆匆收拾了下行李就返回了帝城,因為他要找醫生看病。
那種病雖然是難言之隱,卻是必須治療,他還這麼年輕,要想奪回心愛的女孩,就必須將此病治愈。
醫生對他的情況詢問過一番後,開了藥方,並給他做了一定的心理疏導,讓他務必放鬆心情,按時吃藥,應該很快就能恢複。
周梓乾也滿懷信心,對醫生道了謝,正要起身告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醫生,我的眼睛也好像出現了一些異常。”
“什麼異常?”醫生問。
周梓乾如實敘述:“昨天,我的眼睛突然有過幾秒鍾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而且那幾秒鍾裏,還伴有頭部眩暈,過去那幾秒鍾很快就又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