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若溪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生活秘書,竟然會大膽到替秦羿川接他的私人電話的地步,而且,剛才她對秦羿川的稱呼不再是秦總,而是羿川。
他們之間,果然有問題!
晉若溪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捏緊,微微顫抖的另一隻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才開了口:“我是他妻子晉若溪,你讓他聽電話!”
她刻意加重了“他妻子”三個字,似是在強調她正室的地位,更是在扞衛她的婚姻,在小三麵前,她不能還沒開始對壘,就已經輸掉。
“羿川他累了,剛睡著,你找他有什麼事嗎?有事我可以幫你轉達。”夏菱並沒有因為晉若溪冷厲中夾雜著怒氣的聲音而有所收斂,她回答晉若溪的語調依然透著慵懶,而這份慵懶恰恰表明了她跟秦羿川之間剛剛經曆了什麼。
晉若溪的胸口突然一陣悶疼,嗓子也被哽塞得生疼,不爭氣的眼淚就要奪眶,她用盡力氣,強壓下翻滾在心底的滔天巨浪,想讓自己保持鎮定,不想一開口,聲音卻是無法抑製的顫抖:“你們……在一起?”
“你說呢?”夏菱輕笑了幾聲後,接著傳來的是她充滿著曖、昧的歎息聲,然後才聽到她帶著明顯嬌柔的說話聲,“羿川真的是太熱情了……”
那聲音中炫耀和得意的意味再明顯不過,晉若溪扶著牆壁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紮進手心,尖銳的疼痛感她卻渾然不覺,夏菱的聲音再次響起:“晉小姐,我真的很想知道,羿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熱情嗎?”
沒有一點小三在正室麵前的心虛,倒像是朋友之間的輕鬆交談似的。
晉若溪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是怎麼做到明明做著勾、引別人丈夫的缺德事,還會這麼理直氣壯?
“為什麼?”晉若溪強壓住就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再次顫聲質問,“你明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夏菱又是輕笑了幾聲才說話:“你們算是結的哪門子婚,不過是一張婚書而已,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對外公開你們的婚姻而要選擇隱婚嗎?”停頓了一瞬,她自答道,“他是因為我,他說我比你有風情,有味道,更符合他的口味,隻是遺憾的是,遇到我太晚了,如果他能早幾個月來顧氏,早點遇到我,他絕不會去跟你領那張該死的結婚證的。”
是啊!她跟他,說白了隻是因為有了會所那晚才有了後來的種種。
人們說得不錯,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能更好的滿足他,他就喜歡誰。
夏菱剛才不是說了嗎,他說夏菱比她有風情,有味道,也更符合他的口味……
晉若溪忽然想到昨晚的他們,她的表示已經那麼明顯,可他卻還是拒絕了她。
也難怪,今天要出來跟秘書偷、情,肯定是要保存體力的。
“羿川還說,你不會生孩子,如果我能給他生個孩子,就一定會跟你離婚,然後娶我過門。”正處在痛苦和胡思亂想中的晉若溪突然被再次響起的聲音拉回了更加殘酷的現實中。
夏菱的話無疑將晉若溪推入了無底的深淵,疼痛瞬間裹挾著冰寒襲便全身,融進血液,傳遍四肢百骸。
嗬……多麼虛偽的男人!表麵上說著不在乎她會不會生孩子,而背地裏卻早已跟別的女人暗渡陳倉,晉若溪無比清楚,如若真的到夏菱生下他的孩子那一天,勢必是她被掃地出門的一天。
老爺子當初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主要原因,除了她當過N衣模特和拍過裸、戲,恐怕最介意的就是她不會生育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