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的脖子被他的大手牢牢地鉗住,像一隻被提拎起來的野鴨,對上他噴著怒火的震驚眸子,她嚇得當即變了臉:“不是這樣的秦總,您先鬆手,聽我慢慢跟您解釋……”
“不是?”秦羿川的手勁絲毫不鬆,噴著火的眸子裏泛著犀利的光,如刀子一般,“你當我是傻子!不是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又為什麼穿成這樣睡在我身邊?”
她身上的情、趣睡衣跟不著寸縷區別不大,勾、引和算計他的嫌疑再明顯不過,她竟然還敢否認!
“秦總,您先鬆手好不好,聽我慢慢跟您解釋……”夏菱被他的大手掐得呼吸不上來,明顯缺氧的臉上憋得通紅,說話都是吃力的。
秦羿川突然一個甩手,將夏菱丟在了地上,冷冷地俯瞰了她一眼後,厲聲道:“滾去衛生間把衣服穿好再過來!”
顧不得又一次被摔疼,夏菱從旁邊沙發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就奔去了衛生間,秦羿川也趁機將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夏菱換完衣服出來,小心謹慎地走近已經靠在了沙發上的秦羿川,即便他慵懶無力地坐著,那股威嚴淩然的王者氣勢卻是絲毫不減。
秦羿川抿著唇,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一副憋著怒火的樣子,不待他開口發問,夏菱就主動開了口:“秦總,是這樣的,昨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顧氏過去的副總周梓乾的電話,不過卻是用您的手機打的,他說您在W市遇到了點麻煩,希望我盡快趕過來幫忙處理一下,我當時心急,想都沒想就飛了過來。”
夏菱偷偷瞄了眼秦羿川,他的臉上覆著一層凜冽的麵容,目光幽冷,她緊張地吞咽了下口水,繼續說:“我進來後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您,我本來想叫救護車送您去醫院的,可周梓乾說您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讓我留下來照顧您醒來,我問他您到底怎麼了,他也不說,然後就走了。我以前學過一些護理常識,我給您把了脈,脈搏心跳都挺正常的,這才放了心。”
她曾當過周梓乾的秘書這個事實秦羿川並非不清楚,他向來都是秉著唯才是用、用人不疑的原則,並沒有因為她是周梓乾曾經用過的人而對她產生過任何偏見,隻是沒想到,還是被周梓乾抓住了這個漏洞,被他狠狠地算計了一回。
乍一聽夏菱的陳述似乎合情合理,卻是經不起深思和推敲,周梓乾為什麼聯係了能跟他製造曖、昧的女秘書,恐怕是想抓住他的醜聞大做文章,進而讓晉若溪寒了心,然後離開他吧!
秦羿川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周梓乾真正的險惡用心了,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晉若溪!
周梓乾收了錢,爽快地答應不會泄露那個秘密,秦羿川相信他應該能做到,因為那個秘密對晉若溪不一定能構成威脅,以她對感情的忠誠和執著,應該會跟他一樣繼續堅守他們的愛情。
所以,周梓乾才用那個秘密作為誘餌把他騙來了這裏,然後又聯係了夏菱,將他推進了另一個陷阱。
至於是他跟夏菱聯手的,還是真如夏菱所說,被他臨時叫來的,還有待考證。
不過這一環扣一環如此周密的計謀,不是經過一番運籌帷幄,老謀深算,絕對做不到如此。
秦羿川不得不承認,在背地陰人方麵,他遠不如周梓乾。
秦羿川暫時收回思緒,目光幽冷地掃過垂著頭故作無辜的夏菱,沉冷著聲音問:“我身上的衣服是被誰脫掉的?你又為什麼會躺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