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晉若溪醒來時秦羿川已經不在床上了,洗漱完下樓,他正坐在餐廳邊看報紙邊吃早餐,聽見腳步聲,他抬眸望向她,溫柔一笑:“早安!”
“早安!”她也回以他溫柔一笑。
一切跟過去一樣,他們之間是美好和諧的,可是這美好和諧有幾分是真實,幾分是虛假,晉若溪搞不清楚。
秦羿川先吃完飯,臨走之前,像往常一樣跟她來了個道別吻,然後說道:“到凱天實習的事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你可以直接進精英設計部。”
他總能把她安排得很妥當,晉若溪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不過還是順口回了句謝謝。
“我們之間有必要說謝謝嗎?”秦羿川不禁蹙眉,像是那句謝謝讓他們生分了似的,然後把一側麵頰貼近她的唇,“來,親一個,我要上班走了。”
晉若溪正在喝牛奶,她笑道:“我嘴唇上有奶漬,你不怕弄髒你的臉?”
“我什麼時候怕你弄髒我了?”
聽到他這句類似於調、情的話,晉若溪的心口莫名一暖,他對她,好像從未改變過。
……
他緩緩鬆開了她,而他的神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沮喪似的:“你繼續吃,我先走了。”
晉若溪望著他很快轉過去的背影,輕輕道了聲:“再見!”
秦羿川沒有讓司機送他,而是自己駕車,他也沒有去公司,而是聯係了華清揚,去了醫院。
昨晚突然出現的異常讓他心慌不已,但他僥幸覺得,或許隻是一次偶然,是因為精神緊張導致的也有可能,睡一晚也許就恢複過來了。
清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時刻,他滿懷希望的去檢查自己,卻失望又悲哀的發現,他真的出問題了。
所以,才會有了剛才在臨分別前霸道吻晉若溪的一幕,與其說他是在表達內心的愛意,其實是在檢驗自己。
而檢驗的結果讓他再次失望了,甚至絕望了。
華清揚推掉其他工作,在辦公室專門等著他。
秦羿川進門後,華清揚習慣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玳瑁眼鏡,對他認真打量了一會兒,才問:“怎麼?哪裏不舒服?”
“先請教你個問題。”
秦羿川冷峻的麵色,嚴肅的表情,都讓華清揚有些不大習慣,玩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講究禮貌了,有話就問唄!”
秦羿川清了下嗓子,很認真地問:“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在昏迷的情況下,那方麵會出現反應嗎?”
“你問的這個問題挺奇怪的,我還真沒遇到過這類情況。”華清揚微愣了一瞬後,旋即笑了,隨後挑眉問,“怎麼?你昏迷過?而且還有了反應?”又納悶似的,“不對呀!都昏迷了,應該不會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呀!”
秦羿川不太喜歡眼鏡片後麵那雙閃著八卦的眼睛和他唇角噙著的壞壞的笑意,皺眉道:“你別打岔,你就以你的經驗來分析一下會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華清揚忙收斂住臉上的精彩紛呈,正了正色,才說:“要說昏迷吧,它分很多種,如果隻是身體昏迷,意識不昏迷的情況下,身體受到一定刺激或許會出現你所說的那種反應,畢竟那是一種本能。”
“都昏迷了還有那種本能?”秦羿川質疑,他多希望那天他跟夏菱什麼也沒發生,他醒來後感覺到的身體不適也隻是他的錯覺。
“這道理跟男人夢遺差不多,你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夢遺?”
華清揚的話讓他泄氣了,繼續問:“再問你第二個問題,如果不小心中了迷魂藥,可能會出現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