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打掉!”夏菱先是驚恐地睜大眼,隨後搖頭,見對麵男人的臉上烏雲浮動,隨時都有可能來一場疾風驟雨,夏菱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透著極致的可憐和委屈,“不管我是用什麼手段懷的孕,可孩子是無辜的,況且孩子也是您的,您就讓我生下來吧,我不求名分,什麼都不求的,就隻想為您生個孩子。”
話說到這裏,她的眼裏竟然晶光閃爍,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原來這麼好。
其實她肚子裏哪有什麼孩子?她倒是想得發瘋,那晚,無論她怎麼努力,一切不過是徒勞。
所幸他信了她的話,以為跟她發生了關係,不然今天也不會坐在這裏了。
隻要他信就好辦,就算前麵的路再艱難,她也願意走下去。
“夏菱,你不是愚鈍的女孩,難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秦羿川忍無可忍似的,“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要你生的孩子,明白?”
那晚對他來說本就是恥辱,現在那份恥辱竟然還要繼續,甚至被無限度的放大,他怎能忍受的了?
他說這輩子根本沒想過要孩子的話並非是對夏菱的敷衍和搪塞,而全是發自肺腑,因為晉若溪的不會生育,現在又因為他們的表兄妹關係。
所以,孩子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忌諱,他本能地反感、排斥。
最主要的是,他不保證這不是周梓乾的又一個陷阱。
他冷酷無情的聲音似乎把夏菱激怒了,臉上爬升出倔強:“我要是非生下來呢?”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生下來!”
她竟然威脅他!
秦羿川也徹底被激怒了,咬牙的瞬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這次就算做出違背法律,甚至泯滅人性的事,他也要把她肚裏的孩子拿掉,不給她留下任何貪婪的餘地。
夏菱像是被嚇住了,一直噙在眼眶裏的淚水奪眶而出:“你真的好可怕……”
同樣是女人,麵對晉若溪的眼淚時他會心疼,會懊悔,而麵對眼前女人的眼淚,他隻感覺厭惡,煩躁,他很清楚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
“是我可怕,還是你太處心積慮了?你很清楚我的處事風格,我向來不會給一個處心積慮的人留下任何希望,識趣的話,就拿著錢去把孩子打掉。”他說完就起了身,即將越過她時,他又說,“另外你記住一點,我們兩個,永遠是不相幹的人。”
不甘心他就這麼走掉的夏菱也豁然起身,嘲諷般地勾起唇角,眼神倔強地睨向他:“我們都在一起了,現在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我們怎麼可能是不相幹的人?”
“我說是就是!”不想再聽她說任何廢話,秦羿川惱怒地打斷她,“夏菱,做人不能太貪心,尤其是不該覬覦的人,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你不會自己處理,會有人來幫你處理,我先走了。”
他的狠決再次將夏菱嚇住,隻聽撲通一聲傳來,她竟然對著他的背影跪了下來:“不,他是你的孩子,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求求您,讓我留下他吧,我會躲得遠遠的,保證不會打擾到您,更不會影響到您跟您夫人的感情!”